冯斯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和姜米到底说
些什
话，是在细诉别后离情还是在絮絮叨叨地斗嘴。他只能十分肯定地确认
点：此时此刻，在这个阳光明媚
校园里，在心爱女孩身边，他正在体会到种前所未有幸福，种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极致幸福。那种感觉，就像是天堂大门打开。
也不知过多
得太刺眼。与此同时，他开始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心情好起来。
这实在是太诡异，冯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天里，他先是目睹场发生在大学校园里凶杀案，紧接着又和哈德利教授对峙，勾起他关于姜米痛苦回忆——这些原本都是负面情绪。到刚才哈德利教授坚决要先赶他走，他心里种种不爽之处更是到达顶点。
可是现在，先前种种苦闷、悲伤、愤怒下子都消失无踪，就像是杯子里水被突然间倾倒空。不，确切地说，比倒空杯水还干净，甚至连点水珠都没有留下。然后杯子里被装上另外种东西，比蜜糖还浓稠甜蜜东西。
光亮逐渐加强，眼前切已经清晰起来，冯斯看清周围切，时间瞠目结舌不知所措。他发现自己正站在片如茵草坪上，周围是堆陌生建筑和许多来来往往陌生人——大部分都是哈德利教授那样金发碧眼白人，此外也有不少黄种人和黑人。这些人大多很年轻，年轻到年龄和冯斯差相仿佛，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朝气。
这是所国外大学！冯斯忽然明白过来。眼下有两种可能解释：第，这是蠹痕制造出虚拟幻境；第二，这是类似于张献忠地宫那样压缩空间。不过很显然，让所现代大学凭空消失不是太可行，所以这应当是个幻境。
但这个幻境代表什呢？冯斯呆呆地看向远处面正在飘扬着星条旗，意识到这里是美国。美国……他骤然间明白过来，连忙四处张望，寻找着些什。
他很轻松就找到他想要找。是，如他所料，姜米就在离他很近地方。
姜米面容还是那美丽而俏皮，如他过去无数次在梦里遇到那样。她手里抱着几本书，似乎是刚刚离开课堂，看到冯斯后，她先是愣愣，随即扔掉手里书，阵旋风般地扑过来撞进冯斯怀里，冯斯下子立足不稳，两人起摔在草坪上。
“你这个狗东西，为什要扔下
！”姜米伸手捏住冯斯鼻子，“混蛋混蛋混蛋！”
真是最典型姜米风格，如假包换，冯斯想，但这种久违感觉真是美好。直充塞于心胸里甜蜜感觉忽然泛滥起来，让他忘乎所以，他只能紧紧抱住姜米，时间忘记自己究竟在哪里、到底想要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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