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曾炜
怔。
“
要走
。而且在未来
很长段时间里，未必有机会再见你。”冯琦州说。
曾炜思考几秒钟：“是不是遇到什
麻烦？还是以前和你说过话……”
“别开玩笑，哥们！”冯琦州拍拍曾炜肩膀，“宁可被人乱刀砍死，也不会任由你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法律来处置。也不是遇到麻烦需要跑路，只是有件十分重要事情要去做。”
曾炜有些失望，但还是问道：“什事？需要帮忙吗？”
还没揭穿你你就自己被揪出来。’也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是假，不过这件事之后，和他算是认识，慢慢发现彼此性格脾气都很接近，居然成为朋友。”
冯斯强打起精神，听着曾炜讲述，倒是也能分散不少注意力，身上感觉没有那难熬。按照曾炜说法，冯琦州是那个年代黑道上相当厉害名职业杀手，而且行事向手脚干净，从来不留任何证据。以他解救曾炜那次为例，救出曾炜同时放把火，在汽油帮助下把屋里切都烧得精光。
曾炜和冯琦州结交后，直在劝说对方放弃黑道营生，冯琦州自然不会答应，却也不得不佩服曾炜身上那种近乎淳朴正义感。
“你知道吗？虽然很烦这样用词，但是你他妈身上，真有他妈颗赤子之心，赤子之心！”有次喝酒时候，冯琦州戳着曾炜胸口说，“这点老子不如你，真不如你。”
“赤子你大爷！你也可以选择像这样嘛，兄弟！”喝得脸膛通红曾炜回应说。
“你帮不上忙，这事儿太难，搞不好连命都得赔进去，”冯琦州语气就像在描述场郊外踏青，“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这个朋友，总得跟你道下别。”
曾炜沉默。两人相交已久，对彼此性情心知肚明，冯琦州尽管只说寥寥数语，却已经传达出清晰意思。曾炜是不可
“没得选！没得选！”曾炜夸张地挥舞着他那双杀人无算大手，“路早就选好，回不头！不过，如果有朝日你找到证据要抓，不会怪你。”
“抓住你之后，定给你送饭！保证你每星期都吃到烤腰子！”曾炜拍桌子。两个人眼圈都有些发红。
两人这种奇特友谊直维持好几年。然后，在某个曾炜上街执勤冬夜，冯琦州突然不依常规地找到他。当时曾炜正和同事们利用巡逻间隙吃盒饭，冯琦州像鬼魅样地出现在警车旁，曾炜连忙告诉同事们这是他线人，然后把他拉到旁。
“知道你胆子大，但也不必非要跑到警车旁边来显摆吧？”曾炜说。
“是来向你告别。”冯琦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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