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云想想,轻轻地摇摇头,苦笑着说:“伤口会愈合,但伤痕却永远地留下……不过,谁知道呢,如果受伤太多,伤痕交织、累积,最后变成血肉团,到那天,也许就什都看不见。”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本来是想劝郭小芬,但竟然越说越沉重,连忙转换话题,“对,你这个月过得还好吗?似乎胖点。”
“回老家,福建,龙岩,你知道吗?”郭小芬说。
呼延云“哦”声:“这久,才知道你是福建姑娘,以前只听你口音觉得你是南方人。龙岩,怎会不知道,冠豸山、永定土楼……那是客家人祖地啊。不过,当地苗族、畲族和土家族人好像也不少吧,你是哪个民族?”
“吗?”郭小芬眨眨眼,“是‘水又’族。”
呼延云愣住,肚子里把五十六个民族逐个数遍,后来看郭小芬抿着嘴偷偷地笑,才恍然大悟,知道是被她戏弄,哪里有什“水又”族!三点水加个“又”
别用沉默,再去掩饰什,
当结果是那赤裸裸。
以为你会说什,才会离开,
你只是,转过头不看……
呼延云惊讶地发现,郭小芬支着下巴,听着这首歌,眼圈渐渐地有些发红。于是他轻轻地问:“你……没事吧?”
作,觉得只可能是店长每天填写日报表。”
“点儿都没错,您真神!”保洁员脱口而出。
呼延云和郭小芬相视笑,“啪”地碰下纸杯,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明白,这是推理者之间次“过招”。
“真可惜。”保洁员走后,郭小芬叹息道。
“可惜什?”呼延云问。
“没事。”郭小芬掩饰地笑笑,“又想起那件案子。被救出来以后,蕾蓉姐把前前后后都告诉,很长时间都不能相信那是真……原来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们不能理解‘嬗变’。”
“真相和残酷本来就是双胞胎。”呼延云劝她,“过去事情,就不要总是想它。”
“那你呢?”郭小芬问。
“?”呼延云有些困惑。
“对,你。”郭小芬凝视着他,“意思是,你能彻底忘记那些过去伤痛吗——在这件案子之后?”
“可惜没有亲眼看到你个月前在华贸桥上那次推理。”郭小芬说,“听蕾蓉姐说,逻辑严密得只能用‘天衣无缝’来形容。”
呼延云眼中顿时浮起丝感伤:“那恐怕是最不愿意做次推理……”
两人时沉默。餐厅播放那首《盛夏果实》,原本只是低低地萦绕,现在声音却突然大点,每句歌词都像裂痕样清晰——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
也许承诺不过因为没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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