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青大吃惊,“怎感觉,他俩根本就不是路人啊。”
“这事儿要说起来可就话长……”透视装突然想起什,搡小青把,“你赶紧走吧,那几个老总找不到,万摸到后门看见你,可就麻烦。你也真行,不陪酒就不陪酒吧,好端端地给人家个耳光做什?要不是力哥面子大撑得住,今晚咱们场子非让人家给砸不可。”
“那几个渣滓是光让陪酒吗?手在下面胡摸半天!”小青脸涨得通红,“开始还不想理他们,个劲儿地躲,后来那个肥膘来劲,死抓手往他裤裆里塞,不抽他还等什?!”小青面往巷子外面走面说,“谢谢你Susan,先溜,要是酒吧炒,你给发个短信,明天就不来,正好,姑奶奶不泡这碗杂碎汤!”
出巷子口直往北走。缤纷小雨夹着股寒意,从空中织下。小青把灰色针织高领衫领子紧紧,埋头向公交车站走去,准备坐车回家。路上,雨丝像接吻鱼嘴巴似,不停地在她脸上啄着。
当她走近车站时,发现那里只有个人,正是阿累。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支着膝盖,脊背弯得像只因残破而倒扣在沙滩上旧船。他手里摩挲着张纸,打开,折上,再打开,再折上。雨丝偶尔飘过,将那张纸打得片斑
片有点外凸厚嘴唇——像极复活节岛上那些暗红色火成岩石像,就连神情也样冷漠和绝望。
他没有醉,因为他眼神虽然茫然,但绝不纷乱。那他坐在这里干什?
透视装看看那男人,连忙拉小青把:“阿累你都不认识?”然后走到阿累面前,弯下腰,手拄着双膝,用很温柔又很同情口吻说:“阿累,今天怎没在前门等,反倒坐在这后巷里啊?快点回家吧,没准儿她已经先回去。”
阿累抬起头,嘴唇嚅动半天,想说什但又没有说出来,目光里包含着种让人心碎痛楚,仿佛只老得走不动狗在乞求骨头。
他躯壳没有移动,可是他整个人在发抖。小青想。
透视装不忍地扭过脸。
阿累慢慢地站起身,中等个子,粗壮身板像在小巷里突然立起座石碑。他原地定定,就跌跌撞撞地向巷子外面走去。背影消失,但种沉甸甸感觉却不知怎压上小青心头,不禁问:“他……怎?”
“唉!”透视装长叹声,“他挺惨……你在咱们酒吧里见过个叫樊帆女人吧?”
“知道,特别疯那个金鱼眼嘛!顶讨厌她。”小青厌恶地说。
“对,就是她。”透视装说,“可是你绝对想不到,那个樊帆就是阿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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