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挑战名茗馆吗?”那个男生瞪圆眼睛。
司马凉怔,不由自主地后退步。
狭长身影,在证物室灰暗地面上畏缩几分。
挑战名茗馆?!不要说司马凉,纵使把天下人杰排头数去,有几个有这个胆量?推理界都知道,只要被名茗馆视为挑战对象,这些年轻气盛学生们,就会将对手所有刑侦工作,剥皮般详尽剖析,发现点点逻辑上疏漏便在互联网上撰写长文,千讥万讽。那种痛苦活像是鼹鼠被从地洞里挖出来,直接扔到被太阳,bao晒个上午石板地上,直到你俯首认错,向名茗馆道歉为止——当然,从此你在推理界将永远抬不起头来。
那个男生又逼近步,但是被张燚把拉住。
?”马笑中满不在乎地跷起二郎腿,歪着嘴巴说,“圣人还有打盹儿时候呢,谁这辈子还没犯过错误啊。那怎办?扇自己嘴巴?跟自己较劲?那不是‘上火吃荔枝,越吃火越大’吗?老哥,你比年长,得比豁达才行啊。”
司马凉呆呆地看他半天,终于琢磨出他话里意思,嘟囔句:“少说废话……”
“得啦得啦!”马笑中站起来拍拍他肩膀,“咱哥儿俩还是先同心协力把眼前这起案子破,再扯别吧。”
“谁要和你同心协力!”司马凉搡开他,转身对呼延云说:“呼延先生,说实话,这个案子真是点头绪都没有,您能否帮帮忙?”
呼延云微笑着点点头:“没问题。能不能带去看看在案发现场提取各种证物。”
她看见呼延云。
呼延云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这番争执,正拿着把尺子,专心致志地量那高跟鞋鞋跟高度。
她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叫声“呼延先生”,然后拉着那男生,倒退着出证物室,在楼道里站好,等待着,再也不发语。
司马凉马上带着呼延云去证物室,把案发现场提取证物,请他过目:血迹斑斑凶刀、缀着银色小铃铛钥匙串、Dior水钻胸花、黑色针织筒裙、高跟鞋……呼延云看得仔细极,目光犹如显微镜般,专注得有如要析出每个分子。
正在这时,小张从门外进来说:“队长,名茗馆同学来。”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张燚和另外个男同学身影。
司马凉脸不快:“你们来做什?”张燚说:“司马警官,们是来接周宇宙同学回学校。”司马凉说:“他不仅仅做伪证,还嫖娼,这样人,名茗馆还要庇护,可见你们是蛇鼠窝!”
张燚身边那个男生勃然大怒:“司马凉,你说话小心点,名茗馆岂能容得你羞辱?!”
“看你们是自取其辱!”司马凉不客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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