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都说没事
，他们非送来。”
“这里呢？”
“不疼。真
张震梁在他伸出两根手指间夹根烟，又帮他点燃。
“嗯，对得上—顶楼，开窗放烟放味儿，顺着风就飘走，谁也不会发现。”张震梁又看看自顾自吸烟杜成，突然提高声音，“你他妈可真行，自己就敢去抓人！们晚来
步，那小子就抢你枪，崩你！”
“没事。”杜成嘿嘿地笑，“弹夹让卸—膛里没子弹。”
张震梁苦笑：“说师父，您老人家就别给添乱行不……”
“哎，那位同志，把烟掐！”个穿着白大褂中年男医生走过来，“这里不许吸烟。”
试图夺枪。撕扯几个来回，杜成已经精疲力竭，对方却宛如发狂野兽般，双眼血红，不住地嘶吼着。
杜成清晰地看见男子嘴角堆积起细小白色泡沫，心里只剩下个念头：抓不抓得到他倒在其次，枪无论如何不能被抢走。
然而，男子动作越发猛烈。很快，他就已经扳住杜成右手，死命地掰着杜成手指。杜成眼看着五指被个个掰开，情急之下，不假思索地按下弹夹解脱钮，“啪嗒”声，弹夹落地。男子愣。几乎是同时，杜成感到身后空，整个人向后仰倒在地上。
电梯门打开，九楼。
随即，杜成看见几双脚在自己眼前闪过，压在自己身上男子被拽起，又面朝下按倒。这切发生得太过迅速，几只穿着皮鞋脚在自己脸上、身上连续磕碰。杜成无心顾及这些，整个人放松下来，直憋在喉咙里那口气猛然吐出。
张震梁急忙站起身，顺手把杜成嘴边烟夺下来，扔在地上踩灭。
“们有位同事受伤。”张震梁掏出警官证晃下，“您快给他看看。”
男医生不敢怠慢，快步走过来：“伤到哪里？”
“肚子被撞下。”杜成试图爬起来，“没什
大碍。”
“快躺下，快躺下。”男医生解开杜成外套，又掀起衬衣，在他肚子上按按，“这里疼不疼？”
随即，他就仰躺着，撕心裂肺地咳起来。半晌，他勉强用手肘支撑着半爬起来，指指楼上。
“15楼。”
“嗯，嗯，知道……抓紧时间审，马上回去。”张震梁挂断电话，脸色阴沉。片刻，他低头看看躺在活动病床上杜成，幽幽说道：“这俩王八蛋还挺狡猾，租两套房，8楼住人，15楼制毒—你怎知道在15楼？”
杜成仰面躺着。没有枕头，头部略后倾，脖子上松弛皮肤堆积起来，显得脸更圆。
“闻着味儿—那小子衣服上和头发里都是酸味。”杜成伸出两根手指，“在电梯里，他摆明是要按‘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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