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又拽下张奖状,抬手欲撕。张震梁见状,急忙冲上去拦住他,把那张已经撕掉个角奖状抢下来。
段洪庆余怒未消,把推开张震梁,举起根手指指着杜成,指尖颤抖,却说不出话来。半晌,他才咬着牙开口,语气中已经带有丝恳求。
“大家当这多年警察,枪林弹雨闯过,血里泥里滚过,好不容易平安落地……”段洪庆回头看看马健。前任
“有意义。”杜成嘴唇颤抖起来,“记得。”
“你他妈是个快死人!”段洪庆再也按捺不住,“你还有几个月?几天?几小时?你为什还要逼自己?”
“跟你说过,”杜成看看段洪庆,又看看马健,字顿地说道,“剩下每个月、每天、每小时、每分钟,都是为查出真相。”
“屁!”段洪庆大骂声,挥手把桌上纸杯打飞。
他弓着腰,双手按住桌面,头垂在胸前,浑身颤抖着。
“这跟你有什关系?”马健反手抓住杜成衣领,“你别他妈把少华扯进来!”
“你们他妈是警察!”杜成已经目眦欲裂,声音嘶哑,“你们他妈这是徇私枉法!你去看看许明良妈妈样子!”
“够!”段洪庆突然,bao喝声,上前用力把杜成和马健分开。两个人隔着段洪庆,不停地喘着粗气,狠狠地盯着对方。
不知何时,会议室门口挤满警察,大家看到病休杜成和前分局副局长马健副剑拔弩张样子,惊讶者有之,小声议论者有之。
“看什看?”段洪庆抬脚踹翻把椅子,“都回去干活!”
良久,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杜成:“好,老杜,你不在乎自己,行。”
段洪庆把拽住杜成衣领,把他拖到展示柜前。
“你看看这些。这是什?”段洪庆指指那些奖杯和奖状,“这是兄弟们用血汗拼回来,用命换来!”
突然,他操起只奖杯,重重地摔在地上,金光灿灿杯体顿时四分五裂。
“现在不要,是吧?”段洪庆冲杜成吼道,“所有荣誉,都不要,是吧?”
,bao怒副局长下令,围观警察纷纷散去。最后,门口只剩下张震梁,默默地注视着会议室里三个人。
段洪庆双手叉腰,站在原地喘息阵,抬头面向杜成。
“老杜,你要干什?”段洪庆语气充满恼怒,其中还夹杂着丝无奈,“你记不记得跟你说过什?”
“段局,什都不想要,”杜成把视线从马健身上转向段洪庆,“只想知道真相。”
“真相有那重要吗?”段洪庆仿佛在面对个不可理喻偏执狂,“那件事都过去二十多年,谁还记得?你还要苦苦追究,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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