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楼下已经开始闪烁红蓝相间
警灯。急促脚步声在这座大厦里响起。很快，张震梁带着大批警察冲进
位于7楼大厅。在
片呼喊声、下达命令声音和不断摇曳手电光中，杜成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对周围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只是抱着老友已经开始僵硬身体，静静地注视着今年春季第场大雨。
始终紧握双手下子松开。
“没事就好。”他声音非常微弱，“没事就好……”
杜成感到马健身体越来越沉重。同时，他体温正在急速降低。强烈恐惧感袭上心头，杜成只能紧紧地抱着马健，嘴里胡乱地安慰着他。
“你不会出事……肯定不会，救护车马上就来……”
马健轻轻地笑笑：“这次恐怕他妈不成……”
女孩脱险，却没有立刻查看自己伤势，而是扑到马健身边，哭喊着连连摇动他身体。
马健已经面无血色，嘴唇灰白。然而，他双手依旧牢牢地钳在岳筱慧手腕上。
杜成横抱着马健，触手之处，都是已经浸透衣服鲜血。他转头对魏炯吼道：“打120，快！”
魏炯应声而做。杜成又面向岳筱慧：“这他妈到底怎
回事？”
女孩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她跪在地上，左手掩面，右手还被马健紧紧地握着。
话音未落，他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密集血点喷射在杜成身上、脸上。他没有擦拭，也没有查看，手上更加用力，抱着马健越来越凉身体，无助地看着窗外愈加深沉夜色。
“
啊，真他妈蠢……原本是打算……”马健止住咳嗽，他缓缓抬起只手，揪住杜成衣领，“其实，过后想想，即使那天晚上去林国栋家，也不会让那女孩死……你相信吗？”
杜成低下头，视线中马健片模糊。他点点头：“相信。”
“嘿嘿。”马健笑笑，松开揪住他衣领手，拍拍杜成肩膀，“谢，老伙计。”
那只手，无力地垂落。
杜成咬咬牙，拍拍马健脸：“马健，马健，快醒醒！”
马健头随着他拍打无力地摇晃着。几秒钟后，他眼睛缓缓睁开，直直地看着杜成，似乎在分辨对方是谁。
“成子……”马健表情放松下来，“你他妈总算来……”
“来。”杜成急忙答应，“你放心，大家都没事。”
马健慢慢转动头部，最后把视线投向不停哭泣岳筱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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