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里都清楚。”杜成哼声,向骆少华努努嘴,“他更清楚。”
段洪庆扫骆少华眼。
“嫂子,你千万节哀。”杜成扶着老妇坐下,“老马是去救人,他至死……也没忘自己是个警察。”
“以为他退休之后,就不用整天担惊受怕……”老妇又痛哭起来,“这老东西,逞什能啊。”
老妇哭声在寂静办公室里回荡着。杜成坐在她身边,紧紧地握着那双皱纹横生手,心中悲苦无以复加。段洪庆低着头,靠坐在办公桌上,言不发。骆少华还保持着刚才姿势,纹丝不动,泪水不停地在他脸上流淌着。
良久,老妇哭声渐止。她擦擦眼睛,长长地呼出口气:“老马在哪儿?要去看看他。”
“嫂子,你还是别去。”段洪庆面露难色,“保重自己身体要紧。”
“也就是说,当他被送上法庭时候,提都不会提妻子名字?”
“你听说!”杜成再也按捺不住,“们现在可以合法地搜查林国栋家。但是二十多年前证据,能否还保留下来,也没法保证……”
“法庭只会关注个警察被杀,对林国栋二十三年前干什不闻不问……”
“被杀是同事,朋友!”杜成咆哮起来,他向前步,抓住轮椅把手,双眼直视着纪乾坤,“不管你怎想,这件事马上就要结束。你给老老实实地待着,会让你看到林国栋伏法那天!”
“对你来讲结束。”纪乾坤毫不退缩地回望着杜成,“对而言,没有。”
“不行。”老妇斩钉截铁地拒绝。随即,声音又哽咽起来,“不能让他个人孤零零……”
段洪庆看看杜成,后者轻轻地点点头。
他按下桌上呼叫器,让秘书送老妇去殡仪馆。
老妇离开之后,办公室再次恢复死般寂静。段洪庆在办公桌后枯坐半晌,起身给杜成和骆少华各倒杯水。随后,他拉过把椅子,坐在沙发对面,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着。
“成子,说说吧。昨天晚上到底是怎回事,马健为什会在现场?”
说罢,他就转过身,摇动轮椅向张海生走去。
杜成看着他们消失在电梯间,心中憋闷,却又无可奈何。他咬咬牙,转身向副局长办公室走去。
段洪庆在办公室里,正陪着个哭泣老妇坐在沙发上,不住地安慰着她。沙发另侧坐着骆少华。他半仰着头,后脑顶在墙壁上,双眼紧闭,脸上涕泪横流。
见杜成进门,老妇挣扎着站起来,把揪住杜成衣袖。
“成子,成子……”老妇声音既像哀恸,又像恳求,“这到底是怎回事啊,老马好好个人,怎说没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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