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徐冉目光像风中烛火般突然黯,声音低沉地说,“两个人想尽办法,迁房易榻也没有用,过阵子,吴秋景就因为抑郁而病死,两个人最
裹着砖头孝巾,乃是营造这座大宅木工所下之厌胜,意思是‘砖(专)戴孝’……总之,就像埋下不同种子会收获不同果实样,木工选择哪种厌胜之术,就是希望主家倒哪种霉:在木偶身上刻符画咒后藏于房梁,夜里就会有恶鬼袭人;将妓女头发用红绳扎成束埋到土里,年轻男主人就会时常梦遗、*乱甚至乱伦;装修时把室内顶棚打造成枷锁模样,就会让主家连吃官司……因厌胜之术‘作恶甚深’,所以纵使安装螭吻之窗也没有用。如果屋子里‘拱尸之鬼’是下厌胜所致,那应该是在什地方藏鬼怪形状木偶或纸人,可是怎都找不到……”
刘思缈说:“听你讲半天,还是不信厌胜之术真有用,古书读得不多,但历史书还是看过几本,每朝代血雨腥风巫蛊之祸,闹半天还不都是些扎针小人触发心魔——”
“心魔才是最大魔啊,你又怎能说那些扎针小人没起到作用呢?”徐冉叹口气。
“你自己呢,怎看待厌胜之术?”
“在这行做得久,对任何诡异离奇之事,都抱着种半信半疑态度。”徐冉苦笑道,“你别说,还真见过间被施厌胜之术屋子,是省城位富豪别墅,到夜里,屋子不知什地方就传来女人哭声,又尖细又凄厉,听得人毛骨悚然。他们请帮忙‘驱凶’,经过仔细地查找,发现在这座别墅大厅,南墙和北墙顶部各开有孔:孔极小,状如彩虹糖;孔略大,状如五分硬币,因为光线缘故,根本看不出,只要起风时,风即可穿孔而过,犹如吹哨般,听起来特别像哭声,找到当初盖这栋别墅包工头,才知道那富豪长期拖着工程尾款不付,工人们才施用此法……”
刘思缈说:“喜欢这个科学厌胜之法。”
“你还真是个科学主义者。”徐冉看她眼,“不过也有不少厌胜之法,无论怎样都解释不。”
“说来听听。”
“明代笔记《漱石闲谈》中有则名叫‘墙起床中’故事,有个名叫杨祐凤阳军官,在因公出差到临清时,和个名叫吴秋景女子相爱,便娶她为妾,带回家中,‘坐卧皆同,欢笑无间’,但是只要想那啥,就会有道墙突然竖起,将他俩隔开,‘界断其中,两相推撼,而坚如石屏’,其实就是杨祐妻子给他俩下厌胜。”
“这倒是稀罕。”刘思缈皱着眉头嘟囔句,“那后来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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