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馆长沉思
片刻，抬起头说：“小郭，你真
是记者？跑法制口？”
郭小芬点点头。
“你们那个报纸，影响力大不大？高级领导能看到不？”
郭小芬说：“
们报纸发行量蛮大，影响力也不小，很多政法部门领导干部都会看呢。”
杨馆长似乎下决心，刚刚说
句“不瞒你说”——忽然指着夜幕中两个由远渐近圆形光斑说：“哎呀，你车来，赶紧回旅馆吧，太晚，改天再打你手机，把你请到家里来，细细地跟你说。”等那辆小公共汽车停，不容分说地将郭小芬推上去。
长有点吃惊地说：“没想到小郭你真是位记者啊。”
“久仰。”田颖面无表情地把身份证还给郭小芬，“这里是座小城市，晚上不大安全，你早点回旅馆吧。”说完径自走。
望着她那摇摇晃晃嶙峋背影，郭小芬有点糊涂地说：“这个警察好奇怪啊。”
“她是过去学生。”杨馆长叹口气说，“以前在县里中学当校长，这孩子极其聪颖，学习成绩很不错，就是爸爸死得早，妈妈又摊上身病，为治病跟赵大借不少债，还不起，最后……最后竟给赵大当情人，拿身子抵债。据说受不少屈辱，渐渐变得身邪气，把她妈妈活活给气死。”
郭小芬听得阵凄怆。
坐在边座上，看着杨馆长微笑面庞随着车子开动慢慢远去，郭小芬忽然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听她讲完“不瞒你说”后面话……
回到旅馆，已经9点半，郭小芬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先敲开楚天瑛和马海伟房门。俩人正在商量下步行动安排，见郭小芬来，给她冲碗泡面，让她边吃边聊。郭
“不过这孩子也很神奇，不知私下里用多大功夫，高考时候居然考上西南政法大学，前不久实习期，就到县公安局做见习警察。据说她好几次想找赵大和他儿子——就是你刚才看见那个赵二——麻烦，都没得手呢。”
“赵二是赵大儿子？咋听着这外号像是赵大弟弟？”郭小芬扬起眉头。
杨馆长笑道：“是这
回事，赵二是县里有名流氓，借着他爸爸财大势大，作恶多端，但是为人有点‘二’，加上酒色掏虚身子，看上去竟和他爸爸差不多年纪似，所以大家都叫他赵二，他对这个外号可恨得要死呢！”
郭小芬笑笑说：“原来是这回事啊！”
两个人又起走段路，在公交车站，杨馆长非要陪郭小芬等车，郭小芬看她总是副欲言又止样子，忍不住问道：“杨馆长，您是不是有什事情要和说啊，您看咱俩挺投缘，有什话不要藏在肚子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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