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满微愣，松
口气，他点头：“好。”
下
秒他又紧张起来，除去他在洗手间浪费
时间，离这次会面结束还有大概个小时。
陆昭会不会再要求他做什
？
陆昭却道：“你今天状态不太好，如果想离开，
不会阻止你。”
宋初满差点怀疑自己听错：“……真？”
赵齐在关于宋初满资料里写着，他性格冷漠，不易接近。包括陆昭接触到他，也是如此。
没想到这是只小刺猬，偶尔也会收起满身刺，露出柔软肚皮。
**
听完语音，宋初满面色如常，出来又洗次手，回到办公室。
他打开门，陆昭却不在。
他回头看眼桌上写到半试卷，抬脚跟上去。
陆昭认定他只是找个借口离开，果然宋初满磨蹭很久，什也没干。
他在门外悄悄站会儿，准备离开时，听到新动静。
隔着扇门，里面声音模糊不清，陆昭干脆直接进去，也进隔间，途中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宋初满正在和谁打电话，明明是他在说话，却完全像是变个人。
，宋初满却感觉不到丝暖意。
空荡、阴暗窄小房间，冰冷厌恶目光，幼猫染血尸体……无数回忆片段闪过，宋初满喘不过气，他拿出手机，翻到和童杭聊天记录。
[安]：到医院。
记录还停留在他发送消息上，童杭估计有事或是在休息，直没有回复。
宋初满现在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他本想再联系童杭，看着通讯录眼神逐渐变得茫然。
“当然，”陆昭比宋初满高截，低着头时
书桌上试卷还是他离开时样子，宋初满正想趁机走掉时，门外响起脚步声。
陆昭推门进来，笑道：“回来？”
他没说自己去哪，宋初满也不感兴趣，“嗯”声，向书桌走去。
试卷还没写完，宋初满还没说出新借口，陆昭快他步上前，把几张卷子收起来。
陆昭面露歉意：“抱歉，这次是考虑不周，剩下不用写。”
他刻意压低声线，依旧能听出其中依赖与放松。
宋初满说：“好想你啊。”
软软。
陆昭呼吸滞，心口像被小猫爪子轻轻拍下，有些痒。
医院洗手间在白天也开着灯，头顶光线照下来，陆昭眼底晦暗不明。
洗手间里虽然没有人，他还是进尽头隔间，扣上门锁，点开自己微信头像。
聊天记录里有段语音，宋初满点击播放，把听筒放在耳边。
熟悉声音响起：“晚上好，吃饭吗？”
宋初满神色放松，坐在马桶盖上乖巧答道：“吃。”
宋初满离开后，陆昭站在门边，目送他进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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