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
是哪盘带子！”他恳求道，“拜托
！”
“不，她不会说
。”“鼹鼠”沉思着轻声说，“这才是重点。你得把所有录像带都看
遍，才能知道是哪盘没。至少要看上好几天。真是个聪明女人，聪明极。”
凯茜出现在门口，赤裸身体光滑而苗条，神色却很狰狞。“你发现？”
“发现什
？”他关掉放映机。
“录像带，”她说，“毁掉那盘。”
埃里克盯着她，无法理解他听到话。
“几天前事。”她尖声说，语带挑衅，“自己个人在家，心情不好——你正忙着为维吉尔做些无关紧要事情。放盘录像带，步骤点儿没错，完全按照说明书来。但有地方出问题，所有内容都消掉。”
”他剔下门牙，仍然皱着眉，脸色阴沉。
“有天晚上，在床上——”埃里克顿住，感到难以启齿。这件事太私密，太令人难堪。
“想知道，”“鼹鼠”说，“所有切。”
埃里克耸耸肩，“反正——她说句什‘受够现在这种假模假式生活’。所谓‘假模假式’，指当然是工作。”
凯茜躺在床上，全身赤裸，柔软长发披散在肩头。那时候她还留着长发。她说：“你娶只是为得到这份工作。你自己却不奋斗，男人应该靠自己努力闯天下。”她双眼含泪，随即就翻过身去趴在床上哭，至少看起来在哭。
“鼹鼠”阴沉地哼声，“你应该回答‘没关系’。”
埃里克知道他应该这回答。当时知道，现在也知道，但他还是像被人勒住脖子样，粗声粗气地问：“哪盘录像带？”
“不记得。”
他提高音量，感觉话是自己从嘴里冒出来，“该死，哪盘？”他跑向摆录像带架子，把拿起最近盒子，把它扯开，又抱着它回到放映机边。
“就知道，”凯茜用讥讽目光轻蔑地看着他，声音尖利而阴沉，“对你来说，那些录像带比重要多，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奋斗’？”埃里克困惑不解。
“鼹鼠”插嘴道：“升得更高，找个更好工作。她们说‘奋斗’就是这个意思。”
“可喜欢现在工作。”他这回答。
“所以你满足于现状。”凯茜讽刺道，声音含糊不清，“只要看起来成功就够，可你实际上点儿也不成功。”她吸着鼻子，又说，“你在床上也差劲透。”
他站起来走到客厅，独自坐会儿，然后下意识地走进书房，拿出盒珍藏乔纳森·温特斯录像带，塞进放映机。然后他凄凉地坐在书房里，看着乔纳森顶接顶地换帽子，每换顶就变成另个人。再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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