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凯茜说话吗?”
埃里克走在去病房路上,打算把药交给凯茜。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在半路上遇到基诺·莫利纳里。联合国秘书长病怏怏地瘫坐在轮椅上,腿上搭着厚重羊毛毯,双眼像独立于身体而存在活物般转个不休。他用目光将埃里克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共寓里有监听器。”莫利纳里说,“你和黑泽丁、巴奇斯对话全都被录制下来,然后转成文字稿,发给。”
“这快?”埃里克好不容易挤出句。谢天谢地,幸好他对自己d,y只字未提。
“赶紧把她带走。”莫利纳里呻吟道,“她成利利星间谍,什都愿意做——很清楚,以前也发生过这样事。”他身体颤抖着,“其实她已经离开,手下特工把她带走,带上直升机。所以也不知道为什还这激动……在理智上,很清楚事情并没有失控。”
“既然你拿到录音稿,就应该知道,巴奇斯小姐已经安排凯茜——”
“知道!好吧。”莫利纳里费力地喘气,脸色惨白,肌肤松弛,布满道道深色皱纹。“这下你知道利利星人是群怎样货色吧?拿们药来对付们。真像那帮混蛋会做事,他们肯定乐着呢。们就该把那药投到他们水库里。放你进来,你又把你妻子放进来。为那种可怕药,只要他们声令下,不管什事她都肯做,哪怕是要暗杀。解关于弗洛芬那君切,这名字是起。德语‘弗洛’,意思是快乐,拉丁语词根‘芬那’,意思是愉悦。至于‘君’,那当然是——”他没说下去,肿胀嘴唇阵阵颤抖,“病得太厉害,不该这激动,还在术后恢复期呢。你到底是要治好,还是要杀呢,医生?还是说,连你自己也不知道?”
埃里克说:“不知道。”他不知如何是好,愣在当场。他应付不来这切。
“你脸色很不好。这对你来说想必很难熬吧,尽管你安全档案里写着你和妻子相互憎恨,你自己嘴上也是这说。猜你是这想:如果你没有离开她,她就不会染上d,y。听着,每个人都必须过好自己生活,这件事责任在她身上。不是你把她逼成这样,这是她自己主动选择。这会让你好过点儿吗?”他仔细地看着埃里克脸,观察他反应。
“——没事。”埃里克简短地说。
“骗鬼呢!你脸色几乎和她样糟糕。已经去看过她,忍不住想亲眼看看。可怜又可恨女人啊,谁都能看出那玩意儿在她身上造成破坏。就算给她换个肝、全身换血也无济于事。他们也告诉你,那些办法之前已经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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