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前方，
座大型共寓高耸入云，居住密度高得让周围
大气都显得稀薄。透着灯光窗口看起来仿佛是巨大方形南瓜灯对眼睛。埃里克心想：都说眼睛是心灵窗户，但共寓就只是共寓而已。那里面有什
？个泼辣蛮横，或者也没那蛮横黑发姑娘。听莫利纳里意思，她人生梦想就是在分钟啤酒香烟广告上出镜。她会在你生病时把你从床上骂起来，和你起蹩脚地扮演着婚姻誓言里美好角色，假装着互爱互助。
他想起不久前在华盛-35上和菲莉斯·艾克曼之间对话。如果
真想重演已经深深烙在人生中行为模式，他心想，还不如去找她。菲莉斯与凯茜
“不喜欢这种未来，”莫利纳里宣布，“但恐怕只能这做。你妻子凯瑟琳呢？”
“解药——”
“是说你们婚姻。”
“们会离婚。已经决定好
。”
“好吧。”莫利纳里轻快地点点头，“你把地址写给。作为交换，也会给你写份人名和地址。”他拿起纸笔写得飞快，“她和玛丽是表姐妹，曾经出演过电视剧，住在帕萨迪纳②。十九岁。对你来说太年轻吗？”
把地址告诉，来安排。你什也不用做，去喝个尽兴，或者找个新女人吧；或者再吃点儿JJ-180，去新时间线旅行。总之，给自己找点儿乐子。你d,y怎样？像吩咐那样戒掉吗？”
“嗯。”
莫利纳里扬起两道粗眉，“难以置信。真厉害，没想到你真能戒掉。是从雷格线人那里搞到解药？”
“不，是从未来搞到。”
“战争结果如何？没法像你那样穿越到未来，只能在平行世界之间横向移动。”
“这是违法。”
“保你没事。”他把纸条扔给埃里克，埃里克没接。“怎？”莫利纳里冲他喊叫，“吃点儿时间旅行药物就把你脑袋吃坏？你知不知道自己小命只有条，没法横向跳跃也没法后退，只能继续往前走？你难道还想等去年再来次，从头过遍？”
埃里克伸出手，拿起纸条，“没错，是在等待去年来临，已经等很长时间。但想它永远都不会再来。”
“别忘跟她说，是叫你去。”莫利纳里看着埃里克把纸条放进钱包，露出愉快微笑。
当天晚上，埃里克走在漆黑小道上，双手插兜，不知道自己走方向对不对。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来过帕萨迪纳这座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城市。
“会很难熬。”埃里克说。
“被人攻占？”
“地球大部分地方吧。”
“呢？”
“你成功地逃到华盛-35。之前你抵抗很久，让雷格人有时间派来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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