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3 / 6）

感谢上帝，并非人人都像她那样，他对自己说，感谢上帝，她那类型就她个。

他按下桌上内部通话机按钮，说道：“赫伯[27]，请你进来下，可以吗？”

赫伯特·迈米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摞电脑卡片，看上去心事重重。

“你想赌把吗，赫伯？”巴克曼说，“赌杰森·塔夫纳还在维加斯。”

“你干吗要关心这个鼻屎大小破案子？

开大桌子第三个抽屉，将张黑胶唱片放进唱片机。道兰歌，四声道环绕。他默然伫立，静静地听他倾心首。

……汝远去，心忧，独坐长叹，常哭泣，头晕目眩，只身就死，痛入骨髓，绵绵无期。[25]

巴克曼陷入沉思。道兰是第个写纯音乐人。他把黑胶唱片取下，换上鲁特琴那张，站在那儿听《泪水古舞曲》。从这支音乐开始，他对自己说，最终发展到贝多芬弦乐四重奏，千帆竞逐，百舸争流。除瓦格纳。

他厌恶瓦格纳。瓦格纳之流，比如柏辽兹，让音乐品位倒退三个世纪。直到卡尔海因茨·斯托克豪森，他《少年之歌》，才再次将音乐拉回正轨。

他站在桌边，注意到放在桌面上那张杰森·塔夫纳4D近照，凯西·纳尔逊所拍。长得真他妈英俊，他赞叹。几乎是种职业性英俊。好吧，算他是歌手，否则不合情理。他确长张演艺界脸。

他触到那张4D照片，听到个男人声音：“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巴克曼笑。然后，他又听遍《泪水古舞曲》，心中默念：

流吧！眼泪……

真有警察业[26]吗？他自问。那怎会如此热爱文学和音乐？是，他心想，之所以能成为名超级警察，皆因根本不像警察那样思考。举例来说，从来不像麦克纳尔蒂那样想问题。他这个人嘛，怎说来着？辈子活得像头猪。思考方式，绝不苟同于那些们抓捕普通人，而是向那些大人物看齐。比如目前这个人，杰森·塔夫纳。有种预感，可以说是非理性，但美妙直觉告诉，他仍在维加斯。们肯定能在那儿抓住他，而不是像麦克纳尔蒂所判断那样，说他照常理出牌，按逻辑行动，早已离开维加斯。

他心说，有点像拜伦。他为自由而战，甘愿为希腊解放牺牲生命。与他不同是，并非为自由而战，而是为个具有凝聚力社会而战。

这就是真正原因吗？他追问自己。这就是为什选择这切原因？为秩序、稳固、和谐而奉献终生？规则。是，没错，对来说，规则太他妈重要。正因为如此，艾丽斯才会对造成莫名威胁。能上天入地，可遇到她就得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