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梁二人先后照面两次,但都未出手交锋。只凭言语搏杀、气势争斗他们就已经清楚谁都胜不过谁。
此战过后梁铁桥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这个江三湖十八山总瓢把子觉得总舵处已不保险,于是将帮中事务交与他人。自己带着些得力可靠高手奔金陵,成南唐韩熙载府中秘密宾客之。
但贩卖私货之事却没有能禁止,反而愈演愈烈。不但江三湖十八山帮众为囫囵嘴肚提命冒险,而且有更多寻常百姓加入这样队伍。
赵匡胤审时度势后也撤回鹰、狼队。因为他可以对江湖盗匪、草莽贼寇下手,却无论如何不能对求生存、养家小百姓下手。同时他也悟出个道理,如果自己不剿灭梁铁桥江三湖十八山,那这个帮派存在其实可以在国法之外另成套规则。这规则虽然与国法有相对立利益之争,但它也是对国法不足之处种弥补。现在失去这个规则,私货贩运反变得不好控制。所以当自己尚无法全盘控制局面时,应该让出部分利益给别人,让别人为抓住这点利益去替自己管理局部。等自己完全有能力掌控全局时,可以先收回别人管理局部能力,然后再收回属于全部利益。这样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他都已经只是被利用后抛弃份子而已。
之后段时间里,赵匡胤便很好地运用这个道理,利用别人给自己打下基础。而当他自己基础成为高屋大宇后,他便收去打基础那些人锤凿,以免他们再将高屋大宇基础刨挖掉。
“薜将军,如果早些日子你对许下这条件,会感激万分。但现在说这话便显得将军你幼稚且无德。给鱼骨,骗让你肥豚,答应你岂不是被世人笑话。再说,现在已不再行江湖闲事,和将军样,为明主效力,图求个世代功名正禄。”梁铁桥其实做过番思想斗争才这样说,因为薛康所许条件是即刻就能见利,而且对整个江三湖十八山数万帮众都有好处。
“既然梁大把子这说,那就不与你啰嗦。虽只少时未见,未曾想你如今已经不是做主人。也落得和样,浮萍所向随风意。不过你之前还欠着个对决未分高下,眼下这各自为主舍命奔波事倒是给你个决胜负机会。只是要提醒你,这种涉及国兴衰大事情,算不上浑水,却是个深渊。你别最后连点鱼骨都捞不到,反倒是莫名其妙地吞下只鱼钩。”薛康所说真是别有深意,这也就是久经官场人才能说出这番比喻。
旁边认真听两人对话齐君元心中动,薜康鱼钩之说让他突然有种异常感触。自己擅长使用是钩子,那个会用钩子人会不会被别人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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