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冷漠,她想,真是冷漠。都觉得下毒怀疑太荒谬,都不想自己被怀疑,但文秀娟身体状况天比天差,这是摆在明处,怎没见个人真心着急呢。
这几天谈话她几乎没有收获,那些室友只想躲开,问起谁和文秀娟有矛盾,没有,都没有,甚至连司灵这明显冤家对头都没人主动提。
其实她们谁都不关心,她们只关心自己。这样也能成为好医生?
柳絮冲进解剖楼。
解剖楼走道里灯是彻夜长明,整个学校里,独独这幢楼如此。都说是为驱楼里阴气。
你走呢?”
柳絮憋股气,本想把矿泉水和碎照片事情讲出来,但司灵句话又把她堵回去。没错,警察都不理会根据,再讲也只是徒惹笑话。她捏紧拳头,过今晚就会不样,等到九点钟……对,就快到九点钟。
司灵说哑柳絮却不罢休,说:“谈啊,怎不谈。你是不是想问对文秀娟印象怎样啊,回答你很糟糕;你是不是要问为什感觉糟糕,就是看她不顺眼怎样。还告诉你这班里看她不顺眼人多去,你以为夏琉璃喜欢她,你以为刘小悠喜欢她,不管她们嘴上怎对你说,坦白告诉你没人喜欢她。是不是觉得每个人都有下毒动机啊,切。”
“灵灵,够别说。都是同学。”
“怎不能说,怎不能说?就许这个丫头片子把当嫌疑犯,还不许讲两句?别说,没准她把你也当嫌疑犯,她把所有人都当嫌疑犯要挨着个儿审呢。你什立场啊,合着把你叫来,你去帮她说话?你爱被她审是不是,你爱当这个嫌疑犯是不是?”
其实通常没人会在晚上进解剖楼
费志刚摊着手,唉唉地叹气。柳絮默然不语,遭遇如此激烈争吵她向来没有反抗能力。司灵情绪却愈发地高亢起来,近乎于歇斯底里,已经全然不顾同学之间情面。
“柳絮你脑子里在想什?真不知道你是怎进这个班,你该去看看医生是不是脑积水脑萎缩小中风矢状沟横断,有病就得早治别祸害别人。谁没事去给文秀娟下毒,你个人发癔症自已去墙角玩儿去,别在这里造谣生事。”
柳絮熬着这顿骂,脸烫心跳,血轰隆隆像沸腾起来。她深吸口气,说走。这三个字淹在骂声里也许没被听见,柳絮说完就转身,拔脚出死人亭。
不是逃跑,她想,只是快要到九点。
费志刚在亭子里叫她,司灵还在继续,柳絮只顾往林子外面走,不停有松针掉落在头发上。她想起伞落在死人亭里,当然不愿再回去拿,隐隐约约费志刚和司灵像是争起来。柳絮揣着心头团毛躁,迎着雨奔向解剖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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