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与他心境相合,
不知不觉,他身上内息盈满,自行鼓荡,所过之处通明透亮,便如个大光球,在五脏六腑,经络皮骨间游走,照得体内纤毫毕现。
阵阵热流散射向四肢百骸,搅得他不由自主站起身来,手舞足蹈,举手投足间潜流激荡。
他双手骈指虚画,首先画是最熟悉云纹,由浅及深,由简而繁,虚虚缈缈。
忽又腾出只手来,双手各使不同法诀,左手云纹,右手明纹。初时右手还稍有凝涩,但经左手带动,渐渐熟极而流。
他纵声长啸,远蹈碧空,手上云纹、明纹互易,渐渐左右不分,末竟汇同处,猛然迸发,霞光交织千丝万缕,与远方朝霞交相辉映,几可乱真。
地间最昏黑刻过去,东方天际泛起抹鱼肚白。
短短半个时辰,他赶数十里山路,即便是悬崖峭壁,也只是两三次借力便掠而上,其轻巧敏捷处,便是山上灵猿也要逊色筹。
感到外界光线变化,李珣心中却是动,遥观东方,今日薄云丛聚,片片乱飞,又有霞光映照,绵延千里,正应连霞山名头。
时间,他意兴大发,转目四顾,见得上方不远处,有片岩壁突出崖外数尺,凌空倒悬,下临深渊,正对东方,是个观景好去处,便加快几步攀上去。
台上有些乱石交错,不甚平整,他找处较平整地方,安坐下来,准备欣赏坐忘峰朝霞。
啸声猛然停,李珣停下手来,看着自己双手,满脸皆是不可置信神色。
七载辛苦,凭借着点最普通内息搬运术及身云袍,他硬是将云纹、明纹两类禁制融会贯通,理解难度高上十倍霞纹,这样足以令他欣慰。
他知道,也许他花这七年所理解东西,像灵机、单智这样弟子,只要听师尊讲解几日,便可掌握。然而这和他七年心血,又岂能概论之?
他忍不住对着深渊纵声长笑,笑声渐渐嘶哑,仍没有停下。
“血散人老匹夫,清虚杂毛,你们不让活,却仍是活下来。而且以后,要活得更好!”李珣心中不禁呐喊,对自己往后日子更多分信心。
此时朝日未出,却可见天边光影错乱,透云而出,又辗转飘移,映照云雾,是谓霞光。
李珣自昨日起,便直思考霞纹奥妙,此时见这般景致,竟自然而然地绕到老问题上。
这七年中,他看日出不下千百回,也常藉这天地胜景参悟玄机,只不过水准未至,便有所获,不过皮毛。
而此时,他火候将满,差便是这灵光闪,通幽玄机,眼中满是霞光,心中亦是霞光。
李珣只觉云气蒸腾,大日流转,光芒明灭之时有如灵光闪动,竟是破障明澈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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