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妖凤,她就在这儿啊!进入极地,就觉得难受,甚至可以感觉她在呼吸,在看着这里,在笑!只看着那片黑暗,就根本喘不过气来……”
说到这里,她再也讲不下去,看上去简直就是神魂离窍。
李珣边要语无伦次地劝慰,另边又悄然握紧她手,只觉得她手掌冰冷,但在他动作下,却没有什反抗表示。
如果是单智在此,李珣已可以想象他会干些什。但李珣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笨蛋,他只是为自己洞悉祈碧心中弱点,而感到隐隐兴奋,然后,他也会做点什……
或许是因心情过分渲泄缘故,祈碧觉得自己头有点儿晕,她本能地运转真息,这才觉得好些。
怎会呢?其实,真是很害怕!从来没有见过像妖凤那可怕人……”
她浑然不知自己口误,只是在次停顿后,更不可抑止地说下去。她声音也在颤抖。
“当时,被锁在山壁上,全身点儿力气也使不出来,却听到妖凤声音在响,也不知为什,明明耳朵里全是嗡嗡杂音,为什能把她话听得那清楚!后来才想到,她必然是强迫让听!”
祈碧脸上血色已渐渐消下去,变得异常苍白。
“还听到上面齐师妹哭叫,也听到珣师弟你……当时,也想哭,偏偏连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而这时,她才发觉,自己本来是来劝慰李珣,怎自己反倒陷进去?
想想刚刚语无伦次,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些什。
念既生,她有些不好意思,旋即她又发现,自己竟然紧攫着李珣手掌,虽然珣师弟年龄还小,但这样毕竟不好,她忙借着拭泪机会,将手抽回来。
而这时候,李珣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来,眼中也有泪光:“祈师姐,是不是很没用?可是妖凤真很厉害……”
祈碧知道李珣心中正是动荡时候
李珣看她身上都已经在发抖,若不是有只手撑着,说不定便要软在地上;他心中动,竟也伸手,按在她手背上。
祈碧没有拒绝,身体颤抖反而因此稍缓些。李珣知道,自己赌对。
祈碧甚至感激地看他眼,这才道:“在被妖凤摄上去时候,心里根本就不知道在想什。会儿是‘不要死’,会儿又是‘快让死罢’,还有,接下来事……”
那种事实在不好开口,她只能含糊过去,但越是这样,她心中积郁便越是深重,后面话,也就越说越深。
“那个时候,以为已经疯,那种场景,这两年来,根本就忘不掉!往往在夜深时候突然跳出来,血红血红,还有漫天飞灰,还有燃烧枫林,还有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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