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能听到“刑天法剑”名目,这说明……
钟隐显然洞悉他心中想法,他摇头道:“你太小看大师兄!他能成为代掌宗首座,靠正是细致冷静心思。他宠你,却不代表对你诸般行为视而不见!
“他细致与你不同,他能在言行之中,以贯之。就像这次,他未必怀疑你,却在有意无意之间,问声,若不为你掩饰,你该如何应付?这点,你差得太远!”
李珣为之汗颜,自然恭敬受教。
“你仍不明白……自你回山那日起,你破绽便露得太多!”钟隐不理睬李珣微妙表情变化,径自说下去:“伤势、修为、筋脉,这是三处你永远也掩不住硬伤!
只是听到他以贯语气说话:“这次炼丹,火候正佳……你也不错,察时观火,也算恰到好处!”
果然,他什都知道!
在他最私密事情被揭开时,李珣心中反而越发地平静,他心脏跳动甚至比修炼时还要沉缓。
他依着礼节,弯腰屈身低头,恭恭敬敬地叫下个头去,口中字吐,清晰非常:“请六师叔祖慈悲!”
钟隐沉默下,轻声道:“起来吧!”
他应该惶恐,或者,干脆就从这临渊台上跳下去!
然而,他心境却近乎没有理由地沉稳下去。
他看眼钟隐瘦削背影,然后随着钟隐话,盯着水镜中丹炉火候。
随着丹炉外烟气规律震荡,他呼吸渐渐泯灭呼与吸界限,如丝如缕,终而断绝。
“啊……可以!”
“首先是伤势,你胸口中记碧灵掌,阴火内侵,应当伤心窍,心火旺而损及肺经。这点你做得不错,只是为何连脾经也受创?灵犀诀气脉连结中,绝无这般通路!
“其次是修为,你离山之时,根基牢固,再回山时,虽然修为突飞猛进,却散而不凝,气
李珣再叫个头,这才站起。
钟隐却不再理他,负着手走下临渊台,李珣跟在他身后,保持着沉默。
“本来有些事情并不想说开,不过,你很大胆,竟然想到用名义,这很让吃惊!”
他顿顿,又笑道:“刑天法剑……这名字起得倒好!”
任李珣此时心态再好,听闻此言后,也是心中寒。
随着他确认,钟隐抖长竿,细丝在半空中个大甩荡,李珣便看到水镜中丹炉鼎盖微启又合,甚至还传出来声轻爆。
“好!”钟隐随手将钓竿扔下悬崖,振衣而起。
李珣也爬身起来,但膝盖刚刚挺直,便想到什。
他上身依然笔直,但双膝屈,又跪下去,想说点儿什,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面对钟隐,何必多言?
他低着头,也不知钟隐脸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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