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转向已经随后赶来
水蝶兰，笑得非常古怪。
裂帛之声响起，水蝶兰极肉痛地将那本由萧重子辑录、以天蚕丝帛织就《血神子》残篇递
过去，看着李珣稍
确认之后，干脆利落地撕页下来，使力钉在冰层侧。
“这是心魔精进法完整法门，虽然
都已经讲给上人，但可能有些细节未臻完善，这篇手稿便给上人参考吧，有缘再会！”
说罢，他向水蝶兰做个手势，二人起闪退。
而下刻，冰层碎裂，天芷修长身影现身出来，在漫天碎冰中，精确地抓住那篇残稿，同时，目光四面扫射，只可惜，被遁法天下无双水蝶兰带着，李珣早就不见踪迹。
天芷语气平和，听不出从生死在线走圈回来，有什
变化，她道：“半成居士到，恐怕其它道友也已不远，现在必须要和他们会合，以免受到无谓损失。”
李珣就知她会这说，哈哈笑，也不多说什。
他知道，以后他和天芷交易，还是会长长久久地进行下去。
他绝不寄望于天芷会像阴散人那样完全为他所用，也不妄求像水蝶兰那般和他“同生共死”，但这种游走在“生命”、“名声”之间选择，天芷应该会很感兴趣才是。
笑罢，他心念转，点头道：“也好，大家买卖做成……”
情本身感兴趣，这个战力惊人前妖魔，此时此刻来到夜摩天外，总不是还要没完没地超渡亡魂吧！
李珣和她对视眼，同时想到天芷上人。
李珣神念在那边扫，忽地叫声糟糕，猛地转身，向天芷栖身冰层赶去。
水蝶兰却没有立刻跟上，她低下头，看着刚刚李珣和阴散人留下痕迹─虽然已被风雪遮挡大半，但还是可以辨认。
最终，她叹口气道：“可怕家伙！”
话方说半，此时天外忽响起声呼哨，那熟悉波动，让李珣心中奇。
飞魂敕令？
念头方动，块非金非木牌子已从天空中落下，直坠入他手中来。
怎就卡在这个时候？
不过，这时也不能多想，李珣将敕令往怀中放，继续道：“如此，就不拦着上人。当然，在此之前……”
李珣当然不知道她在后方评价，他只花数息时间，便赶到天芷栖身冰层之上。
正要进入，身子忽紧，就停在那里，轻声道：“上人可无恙？”
约息后，天芷淡淡应声：“还好！”
果不出他所料，天芷声音比先前气若游丝惨状不知好多久，想必是不动邪心已开始发挥作用。
虽然心脉依然脆弱，但六识感觉都已恢复，若是李珣傻傻地冲下去，脸面必然给看得清楚，那可就糟糕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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