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皱皱眉头,这个回答显然无法让他满意,不过,他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回到正题:“只是静观其变而已?”
“般来说,传统自发运转力量比任何有形、后天努力都要来得可怕,且不可抗拒,所以,静观其变是个好办法。然而,当变化足以超脱传统限制,具备有破局能力时,传统‘反击’也将空前强烈。”
阴散人将问题剖析得非常清楚:“现在不正是这样?正道九宗想用积极态度解决这件事,但他们失败,这也就证明,散修盟会已经具备破局能力。
“在此前后,罗摩什这批人又捣鼓出西联,指东打西,隐隐与北盟相抗衡,说白,做同正道九宗完全是回事。”
是啊,回事!
“静观其变。”
“啊?”这样回答令李珣小吃惊,他扭头看过去,皱眉道:“这应是放纵自流吧!”
阴散人瞥他眼,旋即将目光望向海天交接处,不让李珣看到她眼中淡淡嘲弄。
“当然不是。这其实就是最稳健作法。且不说此界有多少能预见局势变化人杰,便是都看到,也没有几个人敢天真到以为可以将其扼杀在萌芽状态。
“如果这真是牵涉到此界根源大变动,谁敢保证,他们‘扼杀’行动,不是促成事态恶化那个‘变量’?况且,四九重劫之前,妖凤之戒未远,谁还想做第二回蠢材?”
随着阴散人低语,最近段时间内发生种种事端,个接个地串联在起,就好像是十万高山上奔涌下来山洪,汇入涛涛大江,形成巨大合力。
而眼下,只是要辨明,这百川之水究竟会奔向哪里去呢?
罗摩什在撤身之前,对阴散人所说话,响在李珣耳边─
“雾隐轩是饵,却钓错鱼;玄海幽明城也是饵,却还不知最后是谁吃下去。但无论是谁吞饵钩,场角力总是免不
李珣本以为自己看得很清楚,但经由阴散人这说,他反倒更是胡涂。这怎扯上妖凤?
“自然要扯上她。当年栖霞与林阁交善,偷偷怀孕生女之事,难道真只有诸宗齐出,灭杀母女这条路吗?为个偈语还有几个不知真假传言,便使出决绝手段,结果又如何?
“惹来青鸾助阵,诸宗死伤惨重不说,偏是给古音机会,让她弄出这件大事出来。现在说来,这劫数诱因究竟是妖凤产女,还是诸宗手段不当,也在两可之间。”
阴散人这话确实切中要害,李珣点点头,脑中却不自由地闪过林阁已经模糊身影,暗叹口气,但旋又疑道:“这就怪,现在大伙儿都能想得到,以前都干什吃去?”
阴散人悠悠笑,简单地回四个字:“人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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