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恍惚地揉下额头,“不知道,切全乱,不记得找报纸事。回到房间之后,记忆才变得清晰起来。在那之前,只记得历史研究所,还有跟弗莱明争吵。”
“你公事包又是怎回事?重新回忆下那个部分。”
“弗莱明说,它样子就像只被踩扁侏罗纪四脚蜥。然后说——”
“不。指是,你在衣柜里到处找,却没有找到它那个部分。”
“在衣柜里找过它,当然没有找到。因为它在历史研究所,在工作台旁边。工作台在二十世纪楼层,靠近展区。”米勒脸上现出种古怪表情,“上帝啊,格伦伯格。你想过没有,这切可能只是次展览?你,和其他所有人——也许你们都不是真,都只是而已。”
拜。”泰德说。唐从屋里出来跟他会合,“晚上见。”
两个小男孩抱着课本,悠闲地朝着位于伯克利中心区现代化高中走去。
米勒回到房子里,下意识地在衣柜里翻找他公事包。它在哪里?该死,需要时候总也找不到。那里面有记录斯罗克莫顿县⑤全部账户文件。戴维森要知道他把这玩意儿搞丢,定会鬼吼鬼叫。就像上次在真蓝咖啡馆,大家庆祝扬基队获得系列赛胜利时样。那鬼东西到底在哪儿?
他缓缓直起身,回想起来。显然,他把包放在工作台旁边。取出研究资料磁带卷后,他把包扔在那里。那时他还在历史研究所,弗莱明还在跟他喋喋不休。
他到厨房去找妻子。“那个,”他尴尬地说,“玛乔丽,今天早上可能不会去上班。”
“这对们来说,并不是什令人愉快事,是吧?”格伦伯格带着难以察觉笑容说。
“只要不被惊醒,睡梦中人总觉得自己挺安稳。
玛乔丽转过身,担心地看着他,“乔治,出什事吗?”
“就是——完全混乱。”
“又过敏吗?”
“不,是脑子问题。上次本特利夫人家小孩失常时候,家庭教师协会推荐那位心理医生叫什名字来着?”他在混乱记忆中寻找着,“格伦伯格,应该是。地址是医学-牙医大楼。”他走向门口,“会顺道去看看。有点儿不对劲——很不对劲。不知道到底是怎回事。”
亚当·格伦伯格是个大块头胖男人,快要五十岁,头棕色鬈发,戴角质边框眼镜。米勒说完之后,格伦伯格清清喉咙,掸掸布克兄弟牌西装袖子,若有所思地问:“找报纸时候有发生过什事吗?任何意外事情?你最好仔细回想下那小段时间。你从餐桌旁边站起来,出门,来到门廊,然后开始在灌木丛里找报纸。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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