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全身无力,仰面躺倒在地上,遥望澄净不染尘天空,似乎又看到叶缤那湖水般沉静眸子,以及蕴藏其中森森剑气。沉默半晌,他忽地长叹声,叹声未绝,又是哈哈大笑。
便在笑声里,那位鹅黄襦裙,从那遥不可及目标,转化为道深深刻度,留存在依旧遥远登仙之路上,暂被那厚厚云雾遮挡,看不清晰。
※※※
时值夏末,作为天下独无二两江发源地,断界山脉依然是群山揽翠、生机勃勃。在其南山余脉,相隔主峰不知多少万里,有片黑土铁岩凝成地
现实些。
所以,他很快便回神,依着叶缤所言,扭头去看悬崖边上,那层层涌动云雾。感觉中,这片云海与其他位置并没有什差别,不知道叶缤为何要特意提出来。
如果非要说有,那便是叶缤曾以剑气穿透这片云雾,将鬼兽重创。可是隔这段时间,什痕迹也不会再留下来……呃?
刚想到痕迹存无,扑面而来雾气便带来别样气息。余慈发现其中异状,不由探手,拂向崖边涌动云雾。当他指尖触到某个点,感觉陡然清晰起来,似乎这时时变幻云雾中,浸着层相对不变凉意。凉意显然是后天进入,却渗透于雾气每个颗粒之中,丝毫不影响其本来形态,让人难以想象,这究竟是怎样种手法。
余慈感觉到,那层凉意,分明就是叶缤重创鬼兽剑气余波。叶缤向他展示这些,显然不是为示威之类,而是要告诉他,种使剑手法、使剑理念、使剑方向,简而言之,即是种剑意!
余慈不自觉地将手臂再前伸些,以期更清晰地感受剑意精微之处。他不求立刻融会贯通,事实上这也不可能,他只是要把这剑意记忆清楚,铭刻在心底深处,在日后漫长时间内,仔细琢磨和参悟。便在此刻,他耳边突起嗡声剑鸣!
这不是错觉,而是云雾中那层清凉剑气似乎受到某种诱因激发,在此刻轰然爆发。即使是爆发,也不像寻常那样声势惊人,而就是化为雾气般东西,虚实莫测,直接从余慈身上穿过去。
距离实在太近,余慈根本反应不及,那层剑气催化轻雾已经穿透身体,从后面逸散,前方云海再也没有类似剑意留存。而此刻,余慈脸色发白,冷汗根本不受控制,从全身毛孔向外喷涌而出,转眼便带走他全身气力,令其近乎虚脱。
雾化剑气在他体内只存在十分之息短暂时间,但那却是叶缤留下剑意全部威力,也就等于是那位深不可测女修向他挥出剑——分寸掌握得极妙,但感觉实在糟糕。
他确实是记住,而且比想象中记得要深刻太多,但这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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