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深吸口气,压住鱼龙吸食元气带来微微不适。他也记得,老道曾坦言“鱼龙之道”是学他人成功经验,对此谢严自有番讥讽评断:
“他拿鱼龙之道说得痛快,可他有没有对你说起过他自己‘道’?”
※※※
谢严和余慈飞上天空去交谈,地面上人都给晾在边,李佑早习惯,笑眯眯地回去睡觉。白日府人马却没有这好命,谢严仙长难得到丹崖上来遭,还指名要见府主金焕,这可绝不能怠慢。在场中地位最高陆扬指挥下,丹崖上时便忙碌起来。
不管场面怎忙碌,终究有人会闲着,匡言启便是其中之。
瞳孔中寒气逼人:“修炼法门太过凌厉,身真煞那鱼龙难以消受,不宜修炼控灵法,这才要你帮忙……你也别给出漏子!”
他语气神态仍很糟糕,不过余慈听来,又是另番感觉。正如老道所说,他和谢严、解良等人,实是过命交情。也许这家伙性情确实糟糕,也不讨人喜欢,但那份交情,却是不必置疑。
他仍不喜欢谢严姿态,却不再多说,默默接过控灵法玉简,神识探入,开始学习。
正如谢严所说,控灵法十分易学,而鱼龙脑子简单,又贪食灵气,在不受刺激情况下,其实很容易控制。余慈依着法诀上所言,以自身元气形成饵食,用以滋养鱼龙,很快就将其引诱过来,留连不去。
这种控灵法,其实是在时刻损耗自身元气。尤其鱼龙身子虽是纤细,却是个“大肚汉”,就算余慈可以利用技巧混杂外界灵气喂食,但元气损耗速度仍是很快,以他此时凝成阴神,潜力大幅外放状况,也有点儿吃不消。
陆扬没有给徒儿安排具体差事,匡言启呆站会儿,觉得没什意思,便给陆扬说声,径直回返。
慢慢地离开人群和纷乱,匡言启觉得自己有些感慨:府主平时是何等英雄得,可在那
易宝宴前这几日,莫说是修行精进,恐怕还要倒贴去些。
余慈却没有提及此点,只是问道:“有那‘金骨玉碟’,观主可过得此关?”
谢严没有正面回应,只是盯着绕着余慈飞舞鱼龙,半晌,才开口说话:“他可对你说起过鱼龙之道?”
余慈怔下才明白,“他”是指于舟老道,而“鱼龙之道”就是那长生路上利用取舍之道,便点点头。接着便听到谢严冷笑:“拾人牙慧。”
伴着他冷笑,握在手中黑鞘长剑也在匣中嗡声震鸣,以为呼应。冷笑剑鸣声里,夜空中鱼龙游动得更欢,而且随着姿态活跃,小家伙对灵气吸引力也在增加,好像被禁锢久,感觉到饥饿,便放开肚皮进食。游动轨迹上,分明荡漾起圈圈细微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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