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流转,他看到对血红眼珠。
鬼兽正在用它粗壮前肢拨着青石,往地洞这边移动,余慈阴神虚影便在此刻飘悠悠地冒出来。鬼兽当即停下,青石平拍在地上,发出砰声响。
“嗥!”
鬼兽吼声充斥凹坑,激荡来回。余慈其实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是敏锐阴神感应将空气震荡还原,拟化为听觉,至于音波杀伤之类,自然就滤去。
吼无功,鬼兽很是焦躁,它血红眼珠死死盯着这边,身体明显有个吸气蓄力过程,巨躯竟然又微微涨圈,这才张口,bao啸。
知突然有变化。那是种“条理”,种“脉络”,莫名地从心中抽出,铺设在周围空间中。这下子,这片巨大而混沌山体豁口,其内蕴某些信息便给剥离出来。
余慈阴神虚影无意识地凌空虚划,以条曲曲折折分界,将周围空间分为二。青、红两色血液分立两边,泾渭分明。
“两方对立,彼此克制。怎造成,是这样……”
其实余慈也没有真正明白,但他抓着线索,就这样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点点地追查下去,遥望那若隐若现源头。不知不觉间,阴神虚影飘起来,裹着丝半点儿香气,没入上方崩裂岩层中。
“这里也有符纹……”
大气“嗡”声剧震,余慈看到,强劲音波几乎要凝成实质,化为圈清晰波纹,以鬼兽为中心,急剧扩散,震荡所及,四面本来光滑崖壁都崩开细细裂缝,石粉飘扬,旋又连着凹坑内薄雾起,给扫而空。
余慈阴神虚影晃动下,透体光线有些扭曲。如此威煞,若是肉身在此,非但脆弱耳膜保不住,说不定连脑袋都给轰开,但在阴神状态下,也就是这样。
与之同时,还有层
顺藤摸瓜感觉真很好。那不只是推断外间局面,也是在调理阴神状态,慢慢适应“冰山”带来变化。在余慈不自觉情况下,他已开始推演场久远大战,而那场大战所残留信息,也在影响着他。
随着过程推进,自然而然地,余慈思路愈发清晰,精神愈发健旺,阴神虚影则愈发凝实,细密气机在其中钻进钻出,带起溜溜毫芒,绕体流动。
这些,余慈却没有注意。
此时也不知是他心神追着线索,还是线索扯着他心神,他已经进入到个浑然忘状态,正因为如此,阴神变化愈发地深透,抢占他记忆区间“冰山”,也将丝缕“寒气”——更多信息片断挥洒开来,融入余慈意识中。这些片断往往能帮助他更深入地思考下去。
余慈似乎明白很多,但有更多事情不明白。他仍在追索,然而外界个突兀刺激惊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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