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几声响,先前余慈碰到过碧绿烟箭破空飞射,跨越近两里距离,落到他们头顶
其实余慈还是头回如此清晰地看到女修容貌,可那种感觉是不会变。他下子就认出来,这正是那位从移山云舟码头出来纤弱女修,余慈还和她说过句话。
而且那夜,他也看到女修受伤,后来不知所踪,不知为何却到这里。
直到这时,女修才仔细打量他。说起来,余慈现在打扮,便是熟人时半会儿也不敢相认。由于衣服在那个豁口空间内损毁,他现在仅以兽皮遮体,赤足裸臂,几日未曾梳洗,下巴上层铁青碴,头发随意挽着,就像个野人。也无怪物女修睁眼看到他,本能地就要拔剑相对。
女修先是困惑,后又恍悟:“你是码头上……”
余慈笑,正要正式见礼,妖魔嘶啸声隐隐传来,并且迅速接近。
“是个误会……”
余慈眯起眼睛,他不得不这样,在他眉心正抵着短剑锋刃,耀目生花,寒意直透颅骨。
他想躲开锋芒,却没有足够把握。但下刻,短剑就收回去。
“对不起。”
低细轻柔声音在耳畔缭绕,女修微垂下头,向他致歉:“外围布有明德矩尺,若道友心有恶念,必是进不来,是太紧张……”
女修秀眉微蹙,虽未说话,但其神情,大约就是“又来”意思。此时,她眉目间疲惫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
余慈心念动,通过天空中大鸟,将周边情形映入眼中:
他和女修所在位置,大约是山体最高峰之下约千尺左右地方,从山脊延伸出来,贴着崖壁,扩展出约方圆里许空间,林木稀疏,地势平坦,外围地势则要复杂得移。
在这片相对平坦地带尽头,妖魔影影绰绰影子闪现。但它们没有迫近,而是寻树顶、崖壁等高处,居高临下,云雾中光芒渐起。
余慈看得清楚,那里闪耀,正是符箓灵光!
女修轻声细语地解释,仍垂着头,似为先前事感到愧疚。余慈也没想着是这个结果,见到这种遇事先避让三分人物,更让他哭笑不得。不过能消除误会是最好,他长出口气,这时候视线才穿透发幕,看到女修容貌。
“是你?”
听到余慈呼声,女修有些意外地抬头,这让余慈真正看清她面容。
这刻,似有层灵秀之气以那对清妙双眸为中心,铺展开来。
女修精致五官似乎就是为此灵秀之气而存在。细长弯眉似乎笼层轻烟,将灵气蓄积,又顺着柔和面部轮廓流下,浸透肌肤,如瓷如玉,点染唇瓣,光鲜润泽。也由于太过灵秀,便让人觉得她这秀美姿容,便如最精致华美瓷器,美到极致,也脆弱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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