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明
？”亨德里克斯问道。
“没有。能看见
些。”
“你是怎
躲开利爪
？”
“利爪？”
“就是那些圆圆东西。到处跑到处钻东西。”
男孩默不作声。
亨德里克斯皱皱眉。“你不会就个人吧？”
男孩点点头。
“你是怎活下来？”
“有吃。”
男孩又把玩具熊搂进怀里。
“你住在哪儿？”亨德里克斯问。
“就住这儿。”
“在这些废墟里？”
“嗯。”
是这场战争真正赢家。
亨德里克斯少校点燃第二根烟。眼前景象让他不禁黯然伤神。视野里除灰烬就是废墟。好像这世上就只有他个活人样。他右手边是个小镇残迹，竖着些断壁残垣。他丢掉熄灭火柴，加快步伐。
突然，他停下来，猛地端起枪，浑身绷得紧紧。刹那间他仿佛看到——
座荒废建筑背后走出来个身影，步打量地慢慢向他靠近。
亨德里克斯眨眨眼睛。“不许动！”
“
不知道你在说什。”
也许这附近没有利爪出没。很多地方是利爪不去。它们基本都集中在碉堡附近，人多地方。利爪可以感知温度，生物体温。
“你很幸运。”亨德里克斯直起腰来，“好吧。你准备怎办？回那里去？”
“能跟你走吗？”
“跟？”亨德里克斯抱着两臂，“可要赶很远很远路。好几英里。而且很
“什吃？”
“各种各样吃。”
亨德里克斯打量着他。“你多大？”
“十三岁。”
不可能。不过也不是没可能。这孩子很瘦很矮，看就是发育不良。再加上长年,bao露在辐射中，难怪这矮小。他手臂和腿就像豆芽菜样，瘦骨嶙峋。亨德里克斯碰碰男孩手臂。他皮肤又干又枯；典型辐射皮肤。他弯下腰，仔细观察男孩脸。脸茫然，眼睛又大又黑。
“地下吗？”
“嗯。”
“还有多少人？”
“多——多少人？”
“你有多少同伴？你们住地方有多大？”
男孩停住脚步。亨德里克斯放下枪。男孩就那声不吭地站在那儿，盯着他看。他个头很小，年纪应该不大。大概八岁样子。但也说不准。大部分留在这里孩子都营养不良，发育跟不上。他身上套着件褪色蓝色毛衫，上面沾满泥土，下半身穿着短裤。棕发很长，蓬乱不堪，耷在脸和耳朵上。他怀里似乎抱着什东西。
“你手里是什？”亨德里克斯厉声问道。
男孩伸出手来。原来是只玩具熊。只泰迪熊。
男孩眼睛很大，但是眼神空洞。
亨德里克斯松口气。“用不着，你自己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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