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惊醒过来，跌跌撞撞地从狗棚里爬出来。“
老天。”他顿感尴尬，马上冲向栅栏，把前腿扒在围栏上，张大
嘴巴。“汪！”他大叫
声，抱歉地看办事员眼。“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怎
搞——”
办事员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怀表，全身凉透。分针已经快要走到十六。“你弄砸。”他气愤地吼道，“你弄砸！你这个该死招跳蚤老骨头！你弄砸！”
黑狗放下前腿，焦急地往回走。“你说弄砸？你是说召唤时间已经——”
“你召唤得太晚。”办事员缓缓地收起怀表，呆滞
“再见。”埃德放下报纸，两手围住妻子纤纤细腰，亲热地抱住她。“你真好闻。不许和老板调情哦。”
露丝冲出家门，几步小跑下台阶。埃德听见她高跟鞋啪嗒啪嗒走远。
她走。房间里安静下来。就剩他个人。
埃德站起身来，把椅子塞回去。他不紧不慢地走进浴室，拿出剃须刀。八点十分。他洗把脸，涂上剃须霜，开始刮胡子。他动作慢悠悠。反正时间还早。
办事员看看怀表，紧张地舔舔嘴唇，前额渗出汗水。秒针嘀嗒不停地走着。八点十四分。马上就要到点。
味缭绕在整个厨房里。头顶上黄灯渐渐暗。
“再来个蛋卷？”露丝问他。
“饱。”埃德喝口咖啡，“你吃吧。”
“得走。”露丝站起来，解开围裙，“要去上班。”
“这早？”
“准备好！”办事员大声命令道。他个子小小，因为紧张，全身都僵在那儿。“还有十秒！”
“上！”办事员喊道。
什动静都没有。
办事员惊恐地转过身，发现那个小小狗棚里只露出条粗粗尾巴。黑狗居然去睡回笼觉。
“到时候！”办事员尖叫道。他疯般地对着狗屁股连踢带踹。“向老天发誓——”
“当然。你这个幸运懒虫。真希望也能多坐会儿。”露丝走进浴室，用手指理理又长又黑秀发。“在z.府上班人都得早到。”
“但你们下班也早。”埃德说。他打开《纪事报》，翻到绿色体育版。“祝你今天开心哦。别打错字，闹出什双关笑话。”
露丝关上浴室门，在里面换衣服。
埃德打个哈欠，看眼水槽上方挂钟。还早呢。八点还没到。他又喝口咖啡，摸摸胡子拉碴下巴。得剃剃胡子。想到这，他懒洋洋地耸耸肩。再坐十分钟吧。
露丝穿着尼龙吊带裙，急匆匆地冲进卧室。“要迟到。”她奔来奔去，穿上她衬衫、裙子、袜子，还有她小白鞋。最后，她终于弯腰亲他下。“再见，亲爱。今晚去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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