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看,屏幕上是范鑫张大头照。不知道是光线原因还是被抓后想到未来心生悲戚,范鑫脸色灰暗,浓重黑眼圈和疯长胡子让整个人看起来老十几岁。
“你认得这个人?”秦思伟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晃下手机。
“是他,杨德明!”祁向君指着照片,失声喊起来,“就是他,骗和叔叔!没有错,绝对就是他!”
“他就是杨德明啊。”雷涛不想感慨世界真小。他给不知情其他人简单讲祁向君叔侄当年遭遇。
“那应该是他另个化名。”秦思伟听后若有所思,“这个人本名范鑫,是个诈骗团伙头目。目前们尚未搞清是他们用来骗人假翡翠产自何处。团伙成员和他们供货人之间肯定达成过默契,所以直不肯交代实情。”
“莫非倪皓就是所谓供货人?”祁向君怒火升腾,“他说大事就是制假贩假,还和姓杨——不管他是什人吧,总之不是好东西——勾搭到起。倪皓这家伙,吃几年牢饭还是不长进!”
“不能轻易下结论。”秦思伟安抚他,“们会跟进调查。如果方便,您可以跟们回去做个笔录。当年损失是很难追回来,祁老先生已经去世,但是们可以做并案调查。日后检察院要起诉这伙犯罪分子,也有更多证据提交给法院。”
“好,去做笔录,去指认他。”祁向君情绪激动,“他用来骗人假玉器现在还在家里收着,就等这天呢。还要告他,让他赔偿和叔叔名誉损失!”说到这里,他时无法控制情绪,竟然哇声哭出来。
看着泣不成声祁向君,雷涛心中有种同病相怜忧思。他可以体会祁向君悲伤。在迷惘和自责中生活,希望靠自己力量找到隐藏在层层黑暗之后答案是个艰难而疲惫过程。五年过去,雷涛已经不清楚支撑着自己继续漫无目地找下去动力是对真相渴望,还是怕旦放弃,自己人生会突然失去目标,怕因为自己时气馁让过去付出代价都付诸东流。很多年以来,寻寻觅觅,从只言片语中找到希望兴奋和漫长曲折求证后强烈失落直在交替往复,雷涛害怕自己会渐渐地习惯失望,然后再渐渐地忘记如何保持希望。
此刻,他看到祁向君终于等到九年来困扰他答案,虽然这个答案来得有些突然,虽然时间永远不可能倒流带他回到平静被打破前生活,虽然失去就是永远地失去,再也找不回来,遗憾已经留下,不会因为真相浮出水面而变得更容易接受。但雷涛明白,祁向君在今后日子里至少可以抛开块心病,把伤口静静掩埋,任由它在时间流逝中慢慢变得模糊。想到自己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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