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
！”她甩甩头，“其实
上大学
时候，妈也去世
！”
李亦非看着她，眼底变得温柔婉转。
“为同病相怜，干
个吧！”他举起啤酒罐。
钱菲和他碰下，仰起头，饮而尽。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头，所以情绪渐渐失控，钱菲觉得自己眼角有点湿。
钱菲晃晃头，说：“不是！是想问，你跟你爸闹成这样，你妈不管吗？她不出来调节调节你们俩吗？”
她看到李亦非脸色下黯淡下来。
“小时候妈就已经去世。”
钱菲心里咯噔下。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她扇他大嘴巴子时候说话——
留学都把自己省成流浪汉，你还跟他断绝关系，你是不是有点不孝顺啊？”
李亦非哼声:“你还真是个称职圣母，跟谁都能操心！你听他那说去！老头子有自己私房钱呢！”
钱菲问：“你爸干什啊？”
李亦非说：“个体户。”
钱菲又问：“买卖好吗？”
她抬手划拉下脸，跟李亦非说：“让你听听故事，保准你荡气回肠得睡不着觉！”
她把自己和汪若海事从头到尾讲遍。
这些事，她从来没有和人这细致讲述过。她以为这辈子和汪若海那点事就要烂在肚子里。分手后她想把从前那些事刻意地忘掉，以为这样她才能不再伤心不再难过。她每天让自己坚强笑着生活，强迫自己不要因为听到曾经起听过某首歌就在热泪盈眶中追忆美好过去和悔恨现在感情失败。她不想自己过得像怨妇样。
直到这个晚上，她和个说起来根本不算深交房客，在和他把酒夜谈时候，她才意识到，原来曾经那些事，她件都没忘，她全部都还记着
——李亦非，不管你在家里多娇生惯养，但是在这，你少跟他妈他妈没完！你自已也有妈，你希望你妈没事就被人拉出来问候下吗？
她想起来他当时眼底有类似怀念和忧伤东西在涌动。
钱菲忽然觉得自己那天话说得有点太狠。
“对不起啊！”她轻轻说。
“什？”李亦非疑惑问。
李亦非说：“前几年不错，最近这两年出现点问题。”
钱菲“哦”声，“那你爸挺不容易，干着个体能把你送出国留学，你还跟他闹，觉得这事儿你干得不对！”
李亦非说：“们家事比较复杂，你就别跟着操这个心！”他推推她，“别光听热闹不奉献，该你说！”
钱菲脑子已经转得有点迟钝，“你那事，就算讲完啦？”
李亦非说：“啊，完啊！你还想听什？后面事，和桂黎黎吵架时候你不都听到吗，自己融会贯通下不就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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