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个半睡半醒
情形。注意力涣散，种朦胧状态占据
主导。世界似乎呈现出种具有象征意味原始状态，完全和潜意识里东西混淆在起。典型由催眠导致精神恍惚。这种在阴影中滑来滑去可怕状态定得打住，定得把精神重新集中起来，回到原来以自
为中心状态。
田芥先生在口袋里摸索那个三角银器。不见。和公文包起落在公园长凳上。真是灾难。
他弓起身子，沿着人行道往回跑。
他在公园小径上
定要醒过来。今天人力三轮车都到哪儿去？他加快步伐。整个街景雾蒙蒙、灰沉沉，俨然是个死亡世界。火焰味道，暗灰色建筑和人行道。刻板生活节奏。还是没有三轮车。
“三轮车！”他边喊边追过去。
绝望。只能选小轿车和公交车。小轿车像巨大而野蛮粉碎机，外形完全陌生。他不想看到这些小轿车，眼睛直盯着前面。它们扰乱视觉，而且用意特别险恶。这种干扰影响空间感。就像突然得严重散光，眼中地平线都扭曲。
定得缓解下。前面有家昏暗小酒馆。里面都是白人，他们在吃晚饭。田芥先生推开旋转木门。阵咖啡味道。墙角边台古怪自动唱机播放着喧闹音乐。他没有继续往里走，而是朝吧台走去。所有凳子都被白人给占。田芥先生大喊声。有几个白人抬起头。但是没有人离开自己位置，没有人给他让座，他们只顾埋头吃饭。
“给让座！”田芥先生对坐在第个位子上白人大声喊道，把他耳朵都快震聋。
那人放下咖啡杯，说道：“小心点，东条英机。”
田芥先生看看在座其他白人，个个都怒目而视。而且没有人动弹。
这就是来世生活，田芥先生想。因果报应热风究竟会把吹向何方？看到是怎样幻象？人精神忍受得这切吗？忍受得。《度亡经》已经让们有充分准备：人死之后，都会看看其他死者，但这些人好像都和们有深仇大恨。人都是孤立。走到哪里都是孤立无援。可怕人生旅程——磨难和再生世界，时刻都得面对精神失落和沮丧。人生种种幻象。
田芥先生匆忙离开吧台，走出酒馆，店门在他身后旋转关上。他又次站在人行道上。现在在哪里？反正不在世界里，也不在空间和时间里。
那个银器让迷失方向。失去精神支柱，变得无所依傍。切努力都到此为止吧，就算是个永远教训。个人试图违背自己感官知觉——为什
？是不是这样就可以没有方向地四处游荡，没有路标，没有向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