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未愈,反而更重,在路上病倒可是桩麻烦事。”
白陌直存着好奇:“那些传闻也听过,可偷瞧他脸完全不见破绽,或许他并未矫装,近日用正是本来面目。”
左卿辞拾起银签剔剔烛芯,淡淡道,“若能被你瞧出来,飞寇儿就是浪得虚名,要来何用。”
白陌将抖开软氅叠好,终是问出最深疑惑,“那家伙除精擅易形之外没什能耐,又受伤,远不如其他几位,公子何以这般厚待?”
烛影摇动,映得左卿辞眉眼幽深难测,“他能在燕归鸿追缉下遁逃数年,足见有过人之长。昔年孟尝君门客三千,出函谷关却全仗鸡鸣狗盗之徒,别小看贼拓流。”
白陌似懂非懂点点头,又道,“可他不愿涉险,全是被百晓公子挟迫而来,难保不存异心。”
漂亮唇角无声勾起,左卿辞话语轻淡:“那又如何,为所驭当然上佳,若是不肯自有手段。把衣服送过去,言语客气些。”
白陌领命而去,不会又捧回来,大概是削颜面,捺不住满腹怨气:“公子,那家伙简直不知好歹,别管他死活。”
以候府公子之尊,折节施惠于卑琐小贼,竟然被拒之不受。白陌觉得飞贼简直不可理喻,更多重鄙夷:“他不听公子安排,又傻到明知出关也不备厚衣,冻死也怨不旁人。还说什已有冬衣不劳费心,不过是个贼,还摆什架子!”
左卿辞稍感意外,思刻便放下,再度将视线投向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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