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辞居然笑起来,“这个飞贼倒真有几分意思。”
赖在窑子胡天胡地算什,白陌无声腹诽。
左卿辞继续缓步前行:“还有什?”
“他似乎喜欢混迹大厅,有时会请所有客人狂饮,这段时日花十来片金叶子。”近几日印象又刷新下限,那个飞贼猥琐无耻,整日嫖宿,还叫白陌出面付应开销,简直脸都丢尽,他默默将飞贼鄙视千遍。
左卿辞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琐碎,“他可有喝醉?”
,感慨抽会水烟。“吐火罗人都说日子不好过,可也没办法,家在那走不,你们去经商赚不什钱,税抽得太重,换个别地方吧,贵霜或乌孙好些。”
左卿辞不置辞:“多谢长者指点,那边中原人可多?”
生满寿斑手磕磕烟灰,镇长回答:“有,过得不怎样,吐火罗王不像别国主仰慕□□,他认为中原人狡诈,必须严加管束,反倒是罗木耶只认钱,听说近期个有身份中原人送他大笔金银,得不少好处。”
左卿辞顺着话语道:“或许这个中原人想做官,希望通过罗木耶在国主面前进言。”
老人笑得咳咳,叨起烟杆又吸两口,沙着嗓子嘲笑。“那是做梦,吐火罗王根本不信外族人,只有蠢透人才去找罗木耶,那只恶狼贪婪无比,胃口永无尽头。听说那个中原人有几个厉害手下,吐火罗没人赢得,否则早被罗木耶投入监狱抄光财产。”看出斯文有礼青年并没有听进劝告,老人哼声,带着几分顽固恼怒:“聪明人都会避开喝血恶狼,那个蠢小子去年想到吐火罗贩沙枣,被狠狠骂顿赶去乌孙。”
白陌怔,细想番:“见到时候身上有很重酒气,但眸光未变,言语清醒。”
话未说完,阵轻浮嬉笑传来,白陌抬眼看,顿时无语。
漫散而行左
对老人指桑骂槐责备,左卿辞只是微笑,他打量镇长脸庞,目光掠过发暗额角,泛乌而松驰嘴唇,稍稍停下才道,“少抽些水烟,让儿子回来吧,长者年事已高,异地再好也不及亲人在侧。”
走出镇长屋子,檐下阵夹雪风掠过,左卿辞拥着手炉,沿着窄长街道信步而行。
随在身后白陌近日话少许多,侍奉也更谨慎小心,牵着马低声道:“禀公子,今日殷少侠和沈姑娘在集市上看中柄弯刀;陆大侠对焉耆马极有兴趣,与马商契谈半日;商先生在房中练功,不曾外出;飞寇儿……”
白陌话语略停,左卿辞多丝兴趣:“飞寇儿如何?”
不敢流露半分观感,白陌尽力让语气平常:“他仍在镇上妓馆内,似乎打算呆到启程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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