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挑长眸幽寒,左卿辞薄唇半抿,淡淡俊颜仿佛什都不在心上。
白陌看得心惊肉跳,那该死贼,这次真惹得公子动气。
确是寻不着,请夫人息怒。”
侍奉病人本就赘累烦琐之极,家事又横生枝节,杜何氏气得胸口窒闷,狠狠绞住手中丝帕:“再去找!实在找不着就报官,好端端家里居然闹贼,看来是要治治!”
内外片乱哄哄,丫环又是副大祸临头悚泣,琅琊郡主禁不住寻问:“这是怎回事?”
郡主身份尊贵,又是交好亲眷,杜何氏也不避讳,强笑着解释:“妾身治家无方,让郡主见笑,四妹行将出嫁,前阵娘清醒时候说将家传双蝶透光镜给她压箱陪嫁,也多几分体面。这几日正在翻检收拾,婢仆说宝鉴不见,若是发现哪个刁奴擅自盗出,定是严惩不饶。”
话到末尾杜何氏声音又厉起来,吓得丫环哀声乞诉:“是奴婢掌着钥匙,却实在不知是何时失盗,求夫人明鉴。”
旁左卿辞心下动,突然有某种预感。
杜何氏恨声道:“哭什!等查出来,该发落个也少不。”
丫环伏地拼命叩首,双手颤巍巍托起物:“禀夫人,镜盒里留这个,府中似未见过,想是贼人留,请夫人明查。”
枚墨丝盘云结卧在丫环汗湿手心,异常触目。
侍立在侧白陌瞬间瞪圆眼,险些脱口而出,他硬生生忍住,下意识向左卿辞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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