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简单句话,却让苏云落陷入恍惚。
从来没人问过这个问题,她嗓子突然哽住,就像许多年前在极北雪山寻药,无尽冰雪中拥着只幼熊取暖,那种厚重温暖压在胸口,又酸涩,又寂寞。
在天都峰日子像片孤独长夜,没有人愿意靠近她,切冷漠而排斥,唯有颗灿烂星辰挂在天边,成为唯光明,即使光亮如此遥远,但只要存在,世界就不是片荒芜。
她从未想过有天,那颗星星会突然陨落。
他也不催促,等好阵,她终于开口,低得几乎听不清,“十年前,师父出意外,各大派齐上天都峰,门中决议要清理门户。偷偷下山,想先步找到师父,让他逃走。”
笑,举动,无不是种诱惑,看多便心旌动摇。她以前不懂,直到此刻才明白,那是欲/望——蜇伏在灵魂深处,受警惕本能压制,却禁不住想侵夺占有。然而这样绮思她说不出,只有道,“你太耀眼,身份又高,不是能沾惹人。”
左卿辞低笑声,“现在又如何?”
她没有开口,短暂触下他清俊眉眼,很快又收回。
有肌肤之亲又如何,他能给自然也能收。他是那样捉摸不定,越被吸引越是难测,眼前衾枕相缠软语谑笑,转头风卷尘销散去无痕。天际流云与潭底浊泥,虽然同在个世界,却是截然不同事物。
深楚瞳眸带着情/事后迷茫,却不见依恋,她身体已经属于他,心中仍有防卫。
她顿下,浮出线苦涩,“那是第次下山,什也不懂,带点银子又被人骗走,等终于在洞庭湖
“云落在想什?”长眸敛下,左卿辞语气更柔,拉过她指尖轻琢细吻,“还是说,怕忘什不该说?”
她不习惯这样亲密,不自在别开眼,绯红渐渐从耳根晕上莹白颊,让人怦然心动,然而他是个冷静猎手,决意揭破她隐藏秘密,穿透最后层防卫。
定下心神,左卿辞缓声道,“不该说,大概是你亲爱师父还活着,依然疯那彻底,甚至连自己徒弟都不认得——”随着话语,修长指尖沿着她背部剑痕路划过,在脊柱凹陷处停住,两指嵌按得腰骨麻。“险些要你命,是不是?”
她险些弹起来,瞳眸中多惊悸和脆弱,她清楚他猜到许多,可他从不曾点破。在她经验中,这样直言相伴而来通常是要挟。她第反应想逃走,可赤/裸身体被他禁在怀中,没有寸遁逃空间。
左卿辞漾起笑,藏往快意温颜细语安抚,“别怕,不会说出去,是想知道这多年你只身人,到底经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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