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只是笑,“多谢圣女好意,却是不必,喜欢清净,不爱人多声杂。”
阿兰朵本是要借此试探,自然不会就此放下,“听说中原人有清心寡欲,好修仙修道,难道你也是如此?”
青年微微哂,“并无长生之念,不过逢遭变乱,暂时无心于此。”
“当是什缘故,公子已入本教,全不必再为此烦忧。”听得这般解释,阿兰朵顿时释然,心思转,“明日是西南最热闹跳月节,万千教众同庆,载歌载舞蔚为可观,公子不妨同与宴,瞧瞧比中原如何。”
青年神色略动,仿佛被她言语引出向往,及至出口又抑下来,“并非昭越人,只怕有些不便。”
排,别是生嫉妒。”
赤魃被她含讽带讥刺,气涌胸膛,“这种不中用男人也配嫉妒?”
语阿兰朵正中下怀,她浮起狡黠笑,“说不错,赤魃大人是神教顶天立地护法,怎会无故去欺侮个才献上重礼客人,否则可是丢自己脸。”
这次赤魃真个涌出酸意,不过依阿兰朵性子,再争下去唯有适得其反,他强忍下怒气,僵着脸摔门而去。
阿兰朵咭笑声,又瞧向乘黄,戴银面具男人也不多言,起身离开木屋。
阿兰朵只盼多些机会见这俊逸公子,岂容他不去,她娇颜含媚,带着趣谑半嗔,“本是年度节庆,万众同乐,公子何必多想。再说依着昭越风俗,这夜但凡有合心女子,均可相求,说不准公子就能遇上能解心怀
尽管赤魃千方百计查探,这位中原公子确实不见任何逾越举动,即使阿兰朵言语热情,他也仅是温雅有礼应待,既不轻浮,更未显露任何攀附之态。
这点,对阿兰朵而言极罕见。
她是神教圣女,生来尊贵,所遇之人不外是敬畏或逢迎,敢亲近示好极少,又多畏于赤魃。赤魃骄狂自大,尽管追慕热烈,却改不沾花惹草习惯,令她异常恼怒。奈何她年轻尚轻,必须倚仗他扶助,不得不若即若离敷衍。如今见这俊美中原公子风雅高华,平和趣致,顿时生出强烈兴趣。
神教也曾有过中原奴隶,朱厌父亲就是个被贩来男奴,据说长相不错。阿兰朵向瞧不起朱厌,更不理解母亲为何会对异族人感兴趣,现在却只恨自己尚未成为教主,不得肆意而行,只能偶尔来竹楼坐坐,短暂笑叙几句。
让她越来越着迷不仅是中原人清贵气质,还有他从来不用女奴,侍从悉数为男子自律,这点与好色赤魃截然不同,令她倍觉称心。不过欣赏之余,她又有些疑惑,不着痕迹话语挑询,“公子身边没有女人照应终是不便,稍后送几个女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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