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知道,自己这幅躯体已经很脆弱。
前几日在裴敛府中喝下那杯春茶,消耗极大肉体能量,以至于澹台无离本该愈合伤,到现在都迟迟未曾愈合,还隐约有红肿扩大趋势。
若是先前精力旺盛时候,澹台无离还能不管,只是这几日夜间接连大雾,空气湿冷,惹得他伤口阵阵隐隐作痛,已经让他日常生活都有些困扰。
所以现在趁楚蔚跟裴敛都不在,澹台无离就有时机上药。
脱下外裳和里衣,澹台无离微微侧过身体,对向殿中那柄悬着铜镜上。
但很快,他便平静道:“去吧。”
楚蔚立刻欣喜地跟着裴敛走。
临走前,裴敛若有所思地回头静静看眼澹台无离这边,很快又转过头去,同楚蔚说话。
澹台无离目视着两人离去背影,茶金色眸中闪过丝淡淡冷光,却又很快暗淡下去。
既然是自己做出选择,便不能后悔。
微沉着脸,眸光冰寒,时间倒是没觉得楚蔚这话有什不对。
倒是旁澹台无离眼皮微微跳,颗心沉沉——楚蔚什时候这细心?
楚蔚这会看着裴敛面色不佳,顿时又带着歉意低声道:“若卿,见到你心中高兴,便什都忘,时忘形,你可不要怪。”
裴敛抬眼,静静看看楚蔚表情,忽然唇角微不可闻地勾下,淡淡道:“无事,本就是来找你,又怎会怪你?”
裴敛这话说得既轻又柔,是澹台无离从前从未对楚蔚说过话,楚蔚时间欣喜得溢于言表,忍不住就试试探探地想要去拉裴敛手,但最终还是硬生生忍住。
此时他伸手轻轻拨开肩上霜发,便露出洁白如玉却伤痕累累脊背。
细密红痕遍布在雪白肌肤上,带着丝丝灼伤痕迹,有些地方还在微
·
是夜
深秋时节,露气渐浓,深蓝色天幕上那轮微微泛着暗黄明月也被云雾遮掩大半。
澹台无离睡在养心殿东偏殿,楚蔚说要跟若卿叙旧,便拉裴敛去西偏殿。
澹台无离静静在软榻上靠会,觉得两人不会再过来,便点起盏明亮琉璃灯,随后又从储物戒指中取出瓶伤药。
他这时都还顾忌着,不想让柳若卿生气。
澹台无离把这个细节看在眼中,时间也不知是什滋味。
旁裴敛仍是神色平静地微微笑道:“这里人多眼杂,们找个地方单独说话好不好?”
此时楚蔚满脑子只剩下若卿,什都不管,听到这话,便央求般地看眼旁静静看着他们澹台无离,低声道:“师尊?”
澹台无离看着楚蔚眸中流露出祈求和藏都藏不住兴奋,心头竟是微微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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