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他侧过头，静静躺在那张柔软
白熊皮上时，沈庭雪没看到，那幽紫色眸中绽出
丝锐利而又冰冷暗光。
·
这天夜里，沈庭雪罕见地又做个梦。
而这次，他做梦比先前那几次预知梦都要真实，激烈。
他梦到个狭窄黑暗密室，伸手不见五指，血腥味还异常浓烈。
而就在殷玉离正打算告退时候，沈庭雪忽然叫住他。
“就在这里睡吧。”
殷玉离脸色微变，露出点询问眼神，抬头看向沈庭雪。
沈庭雪从储物戒中取出张白熊皮，递给殷玉离。
殷玉离怔怔，便立刻将那白熊皮铺在沈庭雪床边。
始不安分。
沈庭雪仍是闭着眼，似乎毫无觉知。
就在那微凉指尖轻轻触碰到沈庭雪那霜白耳后肌肤，并且想要慢慢下移时，沈庭雪忽然睁开眼，乌润瞳眸中光芒明亮平静。
“你是不是按错地方？”
殷玉离指尖停停，若无其事地移个位置，按在沈庭雪颈间处穴位上：“风池，有助于缓解头痛。”
然后他又看到那双熟悉幽紫色瞳眸。
但这次，那双紫眸中藏着不再是平静，温和和澄澈等毫无攻击性情绪，而是浓浓浸着股炽烈欲望，还带丝狰狞嗜血。
微凉指骨狠狠掐住他脸颊，有些痛。
然后沈庭雪便听到个低哑又奇异嗓音压抑着怒火问：“选他，还是
？”
沈庭雪这时就道：“以后，你就跟在身边，不要离开太远，知道
？”
殷玉离：“仙尊愿意让晚辈服侍？”
沈庭雪沉默片刻：“不要多话。”
既然他狠不下心来杀殷玉离，就只能将人留在自己身边，当然，这些是不可能告诉殷玉离。
殷玉离听沈庭雪话，果真就不说话。
沈庭雪静静凝视殷玉离片刻，没有从殷玉离眼中看出任何不轨表情，最终他从殷玉离怀中抬起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殷玉离垂眼：“是。”
·
就这样，殷玉离又推着沈庭雪回到寝殿之内。
沈庭雪这次主动让殷玉离搀扶着他上床，但仅仅只是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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