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抄住。大概理解赤雕头上青痕来处。以迦夜手法,促不及防下受伤不足为奇。
门推开得很困难。整墙书架倒在地上,各类典籍散落室,凌乱不堪,装饰玉器珍玩破碎不少,地狼籍,如被洗劫过后.迦夜坐在堆杂物中抱膝发呆,足边只漆光鉴人木箱半开箱盖,看不清是什事物。“迦夜?”等许久,才听见毫无情绪声音。“什事。”“你……”屋子内情况比所预料更严重,时语塞。瞥见她脚边。“教王赐什?”迦夜冷笑声,踢翻箱子。袭精致女服和着整套绿宝石首饰滚落出来,在暗室闪闪生辉。上好冰蚕丝在手心微微沁凉,丝滑而柔软。
绿宝石剔透青亮,在金银丝镶嵌下华贵典雅,宝光流转,望即知是珍罕上品,戒指,手镯,臂镯,项链,耳饰,额饰,腰饰种种齐全,价值足可敌国。教王赏赐这些是什意思。他惊疑不定,迦夜默不作声,苍白脸木无表情,黑眸隐隐有种孤绝狠厉。“会不会是司礼弄错。”例来所赐不过是金珠古董珍玩,未有如此物品,其中蕴含曲意……他不愿深想。迦夜动动,改为盘腿而坐,指际拈起条流光灿烂项链,眉眼皆碧。
“八年前夜宴,教王下赐锦衣玉钏予绯钦,三日后召她入殿内侍寝。”“六年前夜宴,教王赐华服珠玉予紫夙,当夜留于内殿承欢。”“今天轮到,可真是大方,这比她们所得犹要优厚许多。”黑眸映着碧光,幽幽冷冷,仿佛说不是自己。“也难怪,当日不过是小小七杀,今日是四使之,无怪云泥有别。”
话音入耳,如遇寒冰,他退步,脚下踩到破裂玉瓶咯嚓响。她像是没听到,喃喃低语,几不可闻。“以为能躲过去……这种样子还是不行……只差点……”她忽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如焚,“你为什要制止赤术,都是因为它,若是毁这张脸多好,也就不会有如今麻烦……”
无法抑止怨恨从话语中流露,罕见曝出真实情绪。利刃自颊上擦过时候都无半分惧色,却因教王敕令恙怒难当,烦燥而失控。定定看着素寒如霜小脸,心里被什塞得透不过气。“为什你能容忍千冥,却无法忍受教王。”“千冥……在得到想要东西之前,他什也得不到。”女孩恨恨咬牙,宛如诅咒。“什也……连根手指他都碰不到。”
幽黑眸子溢满绝望不甘,像被逼至死境。他很想说,若是真有什企望,依从教王会比千冥来得直接有力。教王才是权柄至高无上那个人。
他也想说,若不是她这年反常举动,教王未必会兴起这样念头。他还想说,既然如此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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