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机盈散,冻结室内空气。“那并不明智。”“你知道是关心。”“事,与你无关。”她字顿,坚冷如冰。“别妄作主张。”
对峙半晌,他伸出手,替她将滑落被子扯上来。语气缓下来,甚至有几份请求。“不是你敌人。”他叹息着低喃,“你救过多次,次也没有忘。”她神色始终僵冷,任由他裹住身体。“那就少管事。”“迦夜,你为什怕。”他端详着她眉目,道出潜藏疑惑。“你怕与人接近,更怕别人对你好,为什。”
“每次只要稍稍柔和,就会以冰冷生硬态度拉开距离。”“你从来不给别人留余地,也不容自己有任何弱点。”“你……累不累?”低沉温柔声音响在耳边,如有魔力般侵蚀着意志。她垂睫没有说话。“不会碰你,只是担心你下次发作又伤自己……”拉过她手,指尖轻摩着青紫牙痕,深深叹息。“……能不能,试着信任?”
……
寂静许久,感觉到僵硬身体点点柔软。“饿。”枕边多个人。极不习惯,勉强忍住翻身欲望,动不动盯着墙壁。很想痛骂自己自找难过。认真考虑把旁边人踢下去后果会如何,为什没有坚持分道扬镳?莫名牵扯越来越麻烦,失去对事情掌控,她很不喜欢。
怎会竟……妥协?虽然他在身侧相当守礼,中间还留定余地,她还是……防卫范围被人侵入感觉萦绕不去,折腾到天明,才抗不过倦意渐渐朦胧,也许……还是该……离他远点……呼吸平稳后,身侧人静静睁开眼,看着睡梦中仍轻蹙眉。
目光滑过粉嫩脸,垂落睫,小巧柔润唇。微笑无声绽放。此后他异常温柔。几次想提都没机会开口,他小心翼翼避免触及底线,细致安排生活,在适当距离中尽可能周到,让她无话可说。至于共寝……她更无言以对。抗不过疲倦睡去,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偎进他怀里,反复思量过后,不得不极不情愿承认,确是自己下意识举动。
练功让体质转为阴寒,即使是夏夜也温度极低,习惯肢体冰冷感觉,或许是身边有热源,竟不自觉依近……他知趣不置词,没有轻薄或是过份举止,仅是搂着她。她……继续在他怀里醒来。人体温,很暖。逐渐习惯身畔男子气息,偶尔会错觉不那孤独。或许……暂时信任……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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