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后方纷杂心思不而足。白凤歌由兄长护着,咬咬唇跟上去。
谢曲衡拧眉头,又不便说什。宋羽觞看着两人背影极是不解随在其后。确实是有亭。转过山道弯折处,角飞檐入目,恰恰坐落于险崖之上。亭畔有泉。山水从崖上披落垂泻,扬起阵阵水雾,飞瀑如烟。亭下有人。位老僧与个青年正在对弈。名青衣小僮垂手侍立,时而续上香茗。“抱歉扰诸位雅兴,山雨忽来,前后无遮头之处,不得已暂避,还望见谅。”
弈中二人抬起头来,心里俱是声喝彩。男子清俊非凡,女孩容颜似玉,虽被雨淋得浸湿,仍掩不住光华。男子着黑衣,明明是低调潜藏,却反成冷峻卓然。女子穿白衣,原该是不染纯净,却无端带出冰峭。错非是年纪有别,真是对璧人。“公子说哪里话,此亭又非在下所有,何须客气,请速速进来躲雨便是。”下棋男子举手揖让。老僧默然不语,白眉下眼睛打量着女孩,仿佛对二人十分留意。行人鱼贯而入,小亭顿时拥挤起来。
春雨渐渐急,银链般从檐边挂落下来,迦夜立在亭边,时而伸手去接接,白生生手沾上水珠,玉般好看。谢云书立在旁,也不制,偶尔替她挡挡溅落水。众人无事,宋羽觞凑近棋评,看两人对弈,也不顾观棋不语成规评头论足。谢曲衡转过头,与白昆玉般打量着弈者,心下暗自估量。白凤歌怔怔望着谢云书,时竟像痴。对弈老僧须眉皆白,淡泊平和,慢慢呷着茶,等待对方应手。下棋青年锦衣玉服,优雅自若,举止矜贵,手上板指莹润如脂。
江南本是卧虎藏龙之地,下棋两个也必非寻常人物。不过迦夜漠不关心,他也只当路遇。“大师果然厉害,棋到此处,也唯有束手认栽。”下不多时,青年朗笑认输,全无失局后郁色。“阿弥陀佛。”老僧合什念诵。“公子杀着凌厉,锐不可挡,唯可叹失之轻率燥进,否则老衲万无胜理。”“确有此弊,大师慧眼如炬所言极是。”青年从僮儿手中取过湿巾拭手。“刚不可久,强极必衰,生杀有度始成天道。”雪白长眉几乎覆住眼睛,“成魔成佛,皆在乎念之间。”
“何者为魔,何者为佛。”宋羽觞笑嘻嘻反驳。“要说佛魔本家。”这话是有些不恭,拿佛祖笑谑。白昆玉轻斥无礼,老僧却不以为忤。
“这位公子所说倒也不错。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原也是这个意思。”说到末,老僧抬起眉,精光四射眼投向亭前,“这位姑娘认为可是?”迦夜正神游物外,忽然听得喝问,微愕回头。“老衲请问姑娘,可曾听过放下屠刀,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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