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船入曲柳轻回运河,映入眼帘两岸古寺塔影。水乡小桥弯弯悬空,细如羊肠小道连着绿杉竹荫下农舍,来往行船如梭,渔舟上鱼鹰轻鸣,时而个箭子扎入河中,扑棱起翅水花。人声越来越热闹,树影连绵,夏阳初透,行人也换上轻薄丝衣。船驶入城,顺着水道停在街市最热闹处,谢云书扶着她行上岸,笔直走入市中最豪华客栈。闻讯而来管事脸精明之色,迅速将两人迎入内室,恭敬单膝跪地。
“属下见过三少。”沉毅话音到最后有些颤抖,谢云书扶起他,同样感慨。“李叔何必多礼,别数年,可还安好?”“切都好,只是牵挂着三少安危,夫人直郁郁寡欢,内子时常陪着落泪。”罕有感情外露,见到自小看大孩子平安归来,终忍不住激动。“现在可好,三少平安无事,真是天大喜事。”“教李叔忧心。”谢云书点点头,伸手引过身后人。“这是叶姑娘,在这里暂歇段时日,她身子不好,可能要李叔多费心。”
“三少说哪里话,姑娘既来便是贵客,自当小心侍奉,怎敢有半点疏忽。”老练精明眼不着痕迹,和气微笑,已将娇小女孩打量仔细。瞥见她裙上系玉佩暗里惊,面上却不露分毫。“少爷打算让叶姑娘住……”“夏初苑。”谢云书截口。“景致可还依旧。”“怎敢让少爷失望,这两年又引些新荷,倒比从前更美。”李叔坟霭然笑答,不敢有半丝懈怠,亲身将两人引至苑前才知机退下去。“当真不和去谢家?”“嗯。”
他默不作声牵着她穿过重重垂帘,踏上座曲桥。清凉水气扑面而来,长桥两侧开着大朵荷花,粉白粉红极尽鲜妍,青圆荷叶重重叠叠覆住水面,时而有游鱼在叶下淘气啄咬,引得花枝轻摆,随风起伏,燥意顿消。长桥直入水苑,小巧玲珑水阁布设优雅,精致大方,令人见生爱,檐下垂着极细虾须帘,细若纤毫,丝丝缠绕,如淡烟悬空,从窗内望去仿佛雾里看花,更增迷离意韵。
“这是谢家产业?”轻轻抚弄玉瓶中插好芙蓉,她有点意外。“是谢家暗里,外人不知。”他挑起帘子,阵阵荷香透入,无需熏笼已雅致怡人。“或者叫银鹄碧隼来陪你。”“省吧,个人还落得清净。”她不客气驳回去。明知拗不过,他仍放不下心,尽管那次旧伤发作过后再未重现,到底……“回去吧,船还在等你。”她淡然笑,对他犹豫视而不见。“依约来扬州即算守信,别想着支配。”
“很快来看你。”他无奈蹙蹙眉。“伤刚好不要乱走,有什缺只管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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