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歌终于缓过颜色,“沈姑娘想是有所误解,君小姐之恩并非忘却,昔年在杭州也算故交,只是后来实在难以接受其品性,方少
亲近往来。”
“品性不佳?可否请白小姐细说?”不喜隐晦模糊暗指,沈明珠索性直问到底。
“她……”白凤歌樱唇翕张,僵僵笑。“如今
们身处谢家,怎好言及府中人
短处,终是不提为妙。”
“凤歌说不错,好歹也得顾及
这主人薄面,改道些无关闲话罢。”
二女好容易摆脱纠缠,心不在焉说
些琐事。怎奈话不投机,气氛也无先前
融洽,沈明珠见场面僵滞,自知冲撞,扯
个由头先行离去,两人才松
口气。
愣半天,直直
盯着白凤歌,盯到对方几乎挂不住笑。
“沈姑娘不信?不然问问苏姐姐,她可是清二楚。”
苏锦容正要附和,沈明珠倏站起来,俏颜十分认真。
“这话确实不该白小姐来说。”清脆娇音听得两人
怔。“
虽年纪小,当年
种种也有听闻。杭州白家若无君小姐
力回护,早已遭倾家灭门之祸,她救
合府上下,白小姐怎
全无感激之意,反在背后道人长短。”
从未遇这般直接指责,白凤歌蓦然冲红
脸。
谢飞澜在树上静听,见白凤歌神色游离尴尬,不禁暗中好笑。半天不动忍得难受,心盼着树下
人尽早离去,谁知苏白二人东扯西拉聊
阵,竟又另起
话头。
“……四弟年轻俊朗,人又趣致健谈,在泉州也是
“那是……那并不是她功劳,全仗谢三公子
安排……”
“纵然是谢三公子请托,拼上性命
却是君小姐,有道是救人急难
芥千金,何况如此重恩。”沈明珠年纪甚轻,心直不顾礼节,问得白凤歌无言以对。“君小姐陷身魔教并非已意,好容易逃出来,犹不忘送
大哥遗骨还乡,
嫂嫂将她活埋却被释归洛阳,亦不计较二哥以怨报德,几人能有此等胸襟。所为无不重情重义,与正道中人有何不同,何以被非议至此。”
见白凤歌脸色煞白,苏锦容强笑解围。“沈姑娘年轻,可想过她此等所为不过是故意示好,换个好名声搏人赞誉,骗得云书对她感恩生疚而已。”
沈明珠闻得苏锦容说辞,极是不以为然,心气更盛。“谢三公子与她熟识已久,怎会不知为人,何须使险些丧命
苦肉计。就算真是为情用计,救人也是事实,岂可平白抹杀。明珠来扬州蒙二少夫人盛情相待,年轻识浅,心存疑惑冒昧请教,还望夫人不以莽撞责怪。”
“沈姑娘片赤子之心,什
均往好处想。”苏锦容勉强转过话头,“这原是好事,有些话
也不便说,将来有暇与她多相处些时日,或许又是另
般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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