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人看到。”洪令一脸惋惜,“要不我们还是先安顿好爸爸?”
纪守拙不死心,他不相信就没一个人看到,就没一个人有印象,连莫愚都安慰他,“守拙,你别着急,这事急不来的。”
他们刚打算下楼去医院,一栋楼的大婶上来敲门,洪令记得这个大婶,中午他俩还在楼道里见过面。
“守拙,我听说纪伯他……”大婶也听到了消息了,都是老街坊了,怎么能不关心,“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就……”
纪守拙想着大婶跟他们一栋楼,连忙问道:“大婶,中午的时候有一大帮小混混来我家,你看没看到?”
觉得这事发生的太突然,太蹊跷,他看了洪令一眼,又不知道从何委问起,现下他更担心纪守拙的情况,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默默握住了纪守拙的手。
纪守拙感受到了手掌的温度,也回扣住了莫愚的手,他向莫愚投去求助的目光,他该怎么办呢?
一言不发的纪巧荷偷偷抹着眼泪,等到眼泪完全制止,才开口说话,“爸爸的遗体不能一直放在医院,洪令,你回去叫街坊帮忙,把灵堂搭起来,请个大师算算日子。”
纪守拙急了,“姐!什么都没弄清楚,我们就不管爸爸了吗?”
“难道你要抬着爸爸的遗体到江氏门口去闹?”纪巧荷冷着一张脸,悲伤过后,仿佛就不再有其他的情绪,她垂下眼睛,将难过藏于眼底,问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说起这事,大婶便抱怨了起来,“怎么没看到,原来是来你家啊,一群人给楼道堵得水泄不通,我下个楼都不方便。”
洪令呼吸一滞,咬着牙关,脸都绷紧了,一转头,正好对上了莫愚的视线,他干笑一声,很快又将头转了过去。
“那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吗?你见没见过他们?”纪守拙像是看到了希望,忙追问。
大婶蹙着眉头,思考了一番,“你非要问我长相,我还真不太记得,我们这个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白天的也黑漆漆的,声控灯也时好时
纪守拙答不上来,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单,还有别的办法吗?
“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先找到对方是什么人。”莫愚给大家提了个醒,他想了想,“令哥说是生面孔,我们还可以回去问问有没有其他人看到的,他们人多的话,估计会有人有印象的。”
洪令心都快跳出来了,自己想趁着纪巧荷纪守拙无暇顾及其他的时候,早早结束这件事情,偏偏半路杀出个莫愚来。
医院的事情由姐姐留下打点,因为洪令是见过那几个人的,他跟着纪守拙他们一起回去看看。
一连问了好些人,都对他们口中的“小混混”没有印象,毕竟这样的小混混没有十个也有九个,那会儿正是午饭时间,谁不是在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