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樵看似是在跟纪守拙商量,态度却很坚决,煞有今晚纪守拙要不跟他去看铺子,他不会放纪守拙离开架势。
既然是铺子去看下也无妨,大不到时候将铺子从江樵手里买过来,如果江樵愿意卖话。
纪守拙心横,委身坐进车里。
江樵眼里激动
“麻烦你这久,真是不好意思。”
现在也算是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纪巧荷觉得累同时,又觉得自己得到解脱,她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觉,等睡醒,就去阿翔那儿把尤青接回来。
她看纪守拙和江樵眼,“就先回去。”
“姐,跟你起……”
“送你们。”
脸上表情稍稍有些变化,她开口道:“今天事情还得谢谢江樵,如果不是他,跟你还被蒙在鼓里。”
“嗯……”
姐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句,“你们俩没事吧?”
“什?”纪守拙愣下,他觉得姐姐话里有话,但姐姐只是摇摇头,说句没事。
纪巧荷只是脖子上点儿小伤,第二天就能出院去派出所录口供,经过警察调查,洪令案子被定为交通意外,肇事司机面临着赔偿和牢狱之灾,但纪家姐弟没有为难意思,就当是给他喝酒驾驶个教训,也当是给洪令积德。
计程车来得特别及时,纪巧荷扶着车门,将纪守拙拦在门外,示意他江樵还在,“先走。”
天色已经有些晚,纪守拙跟江樵尴尬地杵在路边,他明白,姐姐是想自己感谢下江樵,哪怕只是口头上。
“这几天谢谢你。”
不管以前江裕和自己有多少矛盾,这些日子要是没有江樵帮忙,就不会这顺利,他俩之间也算是笔勾销。
这句“谢谢”江樵已经听腻,他打开副驾驶座车门,给纪守拙让出位置来,“你要是真谢谢,就跟起去看看铺子。”
这些日子,江樵直都陪在纪家姐弟身边,无论是住院看医生,还是去派出所配合调查。
洪令丧事办得很仓促,只是告知他家乡亲人,连之前街坊四邻都没有通知,用纪巧荷话来说,洪令生前直觉得街坊们看不起他,身后估计也不想被大家送行,清清静静地走反倒会更好些。
“江樵,听守拙说洪令跟赌场借钱是你垫着,这不太好,反正那司机也赔不少钱,洪令自作孽,这算是给他生前事情有个结,这些钱都花在他自己身上。”
纪巧荷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江樵不好再推辞,“你们以后有什打算?有帮得忙地方尽管开口。”
男人死,自己还得正常生活,还得继续上班,自己工作完全养活得起她和尤青,还不至于沦落到要别人来帮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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