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这样
内情……方应物忍不住疑惑道：“梁芳明知道你是汪公公人，怎
敢这样公开与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过不去？”
孙小娘子又解释道：“背后还有人推波助澜，据说有庆云侯主意，要选
奴家入宫为女官，然后再通过太后恩典将奴家指给庆云侯。”
内情居然如此复杂，方应物愕然不语。
孙小娘子继续说：“故而汪公子为保住奴家不被选入宫，便匆匆忙忙宣布要纳奴家为夫人，这也是没法子事情，总不好将奴家嫁给别人罢？
按照太监里规矩，这样成亲也是被认账。到这个地步，除非梁芳彻底撕破脸，公开往死里争斗，那就不会再点奴家名字。估计梁芳只敢用阴招，还没有这大胆量。”
反正无论刘阁老怎抉择，你也拦不住。万
刘阁老真选择悔婚，那也是注定命中如此，你休要怪
……”
方应物不禁悲从心来。自己成个亲真难，从成化十七年拖到成化二十年，还是有障碍。老泰山难缠也就罢，赶时髦勾搭个外室情人也如此难缠，全都想各种体位插进来当小三！
很累，感觉不会再爱，方应物叹口气道：“做人就不能单纯点。”
汪芷不由得陷入回忆，“当年行事就是直来直去，人人都说是大恶人。自从遇到你，不知不觉就变。”
方应物欲言又止，最终只得关心地问道：“关于梁芳那边，你能行不？顶得住？”
孙小娘子又想起什，补充道：“除此之外，梁芳还有后手。如果汪公公为躲避点名，将奴家转给方公子为妾，那梁芳就可用此为依据，直接向宫里万娘娘告汪公子与方相公你互相勾结。”
方应物冷笑道：“还不止如此罢？如果汪公公没有将你转到这里，就会有人故意造流言，是败坏名声，二是在和汪公公之间挑拨！真是好算计！”
“是呢！所以汪公子也是别有苦衷，只是不肯向方公子明说。”
方应物这才相信，汪芷真是无奈无辜……转向汪芷道：“你为什不早说
汪芷讶异“咦”声，“你知道些情况？是谁告诉你？宫里人？”忽然她又有所醒悟：“你不说也猜得出来，想必是那张永！”
孙小娘子犹豫片刻后，鼓足勇气开口道：“方相公不要责怪汪公子，她也是万般无奈！”
汪芷轻哼声，挥挥手道：“就知道你向着他。”
方应物奇道：“汪公公春风得意权势赫赫，有什无奈，以至于非要假模假样地纳你为夫人不可？”
孙小娘子娓娓道来解释说：“方相公你有所不知，前阵子梁芳负责为选拔良家入宫为女官，要点奴家名字。毕竟奴家户籍还是良家，被点也不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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