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拂过微风里浮着淡淡洗衣服香味。这时候,妈妈会变魔术般从兜里掏出美味棒棒糖,她跟弟弟欢天喜地地接过来,并肩坐在天台竹椅上,-舔-满嘴甜蜜。妈妈脸上总是在笑,有时候都搞不清楚是阳光正好落在她脸上,还是她笑容里本来就有光华,尤其是她望着她双儿女时,那满眼疼爱,都要从眼中溢出来。
这样笑容,爸爸从来没有,她甚至怀疑过爸爸生来就没有“笑”这个生理功能。他所做,除喝酒,就是逼她吃饭,吃各种各样食物,完全超出正常孩子食量,然后就是打针,他说她有很严重病,每天都要打针,满满针管蓝色药液从脖子上血管注入,每次都疼得要命,五脏六腑都被烧着般,她无数次哭喊着,疼晕过去。而妈妈看到这幕,虽然想阻止,可看到父亲野兽般发红眼睛,她便只能啜泣着退到别房间里。
那时,章三枫最大愿望只有两个,个是爸爸可以对自己笑笑,另就是不要再打针。她不觉得自己有病,她跟别孩子起上学放学,除吃得比他们都多之外,没有任何不同,甚至在流感来袭时,别同学都感染病毒时,她也安然无恙。这样身\_体,难道还不健康?
她不打针祈求,被爸爸断然拒绝,连个理由都不给。她只距地,爸爸看她眼神,像在看头危险野兽。
爸爸稀有温柔之情,只展露在单独面对弟弟时候。她从门缝里看到过,爸爸慈爱地摸着弟弟脑袋,把玩具放到弟弟手里,弟弟高兴地-搂-住他,往他胡子拉碴脸上亲口,天伦之乐,溢于言表。可是,她并不是捡来孩子呢,她跟低低,是母同胞孪生姐弟啊!
后来,她学到个叫“重男轻女”词,问妈妈,是不是就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子,所以爸爸才不喜欢她。妈妈坚决地否定,她说,爸爸像爱你弟弟样爱你。末,她喃喃道——他恨人,是。
这样番话,让章三枫迷惑至今,她看到过父母从前合照,那些幸福依偎跟笑脸,装得出来吗?从她记事起,父母从不提他们过往,他们表现出来,只是对经过相识相恋结婚俗套过程,然后在平淡岁月里磨去爱情,只剩下亲情陪伴普通夫妻。
在尚未弄清楚妈妈话时,她十二岁生日第二天,妈妈走,什也没带走,什也没留下。
爸爸继续喝他酒,好像这个家里,从来没有妈妈存在。她走或是留,还不及他杯中酒重要。
之后,她找许多地方,却没有妈妈半点消息。爸爸依然逼她吃饭,逼她打针,反抗就会挨打。而这几年,爸爸越发见老,连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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