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做丸子时候捡来吧?”胡姑姑瞥那沉默如石少年眼,夸张地扭着腰走开,“自己去收拾柴房,以后你们就住那里。”
半眉看着她背影,眼底走过丝别样笑意,对四喜道:“这是个适合咱们好地方。”
“若是,必不放过那妖精。”四喜眸子里装着与他年龄不符成熟与决绝,“师父,你可信那妖精会感恩图报?”
半眉摸摸四喜脑袋,想想,笑:“走吧,收拾柴房去。”
这时候,刚好也是春天,院子里花木正是年里最貌美时刻。从院子里木门向外看去,整个真定县尚沉浸在片春光明媚中,行人安然,车马有序。总之,战火没有烧到地方都是美。
揪出那只会讲人话,不断求饶乌鸦精时,胡姑姑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乌鸦精说,战火处处,无处觅食,只好来偷,求不要伤它性命,将来必报大恩。
秃头说,留不留性命,胡姑姑说算。
于是,胡姑姑戳着它脑袋狠狠骂通“做贼可耻”之类话后,返身进厨房,拿几个刚刚蒸好馒头扔给乌鸦精,让它滚。
秃头笑问为何不宰这个小贼,她说,只鸟能修炼成精,也不易,由它去吧。
住,便是五年。半眉跟四喜在五年时间里兼任闭花斋里杂役大厨保姆园丁画师等切职务。磨练五年,四喜厨艺比隔壁街开饭馆王大牛还好,整理房间速度比嫁人十年女-子都快,多年来,师徒两个分工合作,倒也得心应手,胡姑姑对他二人也挑不出大毛病,生意好时候还给买些好酒好肉,再加个红包什。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反正是没有让半眉有任何改变,除头发好像又少些。他只安分守己地在闭花斋里生活,偶尔也会去酒肆茶寮消遣番,据说他对那个在春更楼里唱小曲儿姑娘特别上心。为这事,他没少挨胡姑姑骂,说色字当头把刀,若真有那心思,不如正经去寻门亲事。他总是笑之,该去听曲儿还是照去不误。
四喜更没什变化,少年老成他除眼里漠然积累得更多之外,连个子都没怎长,不过他本来就高挑,模样
“你不怕?”秃头提醒道,“那可是只妖呢。”
“人都不怕,还怕妖?”胡姑姑翻白眼,又打量他们番,“以后家务事你俩包揽,包括日三餐烹煮。旦坏规矩,马上收拾包袱滚蛋。”
“好!”秃头欢天喜地地答应。
胡姑姑走两步又折回来:“你们到底干啥?”
“在下半眉,四海为家浪子,啥都会做,很能干!”他又指着身边那个比他还高半头十六七岁少年,“这是在下捡来徒弟,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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